“好。”我笑了,“冬青,你他媽就是個徹徹底底混蛋。”然後掛掉電話。

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冬青,他也再沒有給我打過電話。

也是在那一天,我遇見了,這個男人,商陸。和我一樣的狼狽。“你好,我叫鳶尾。”

“商陸。”

“喝酒嗎?”

“好啊。”

“我隻喝白酒。”

“正巧,我隻喝白酒。”

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因為酒,因為故事,兩條線有了所謂的交集。埋頭痛哭的我這才想起來一件事,“你為什麼隻喝紅酒?”

“和你一樣。”

“以後還是不喝了吧。”擦掉臉上的眼淚,看著一屋子的酒,即使不喝,這一屋子的酒,聞著都醉了,我搖搖頭。

“我說的你到底聽到了嗎?”商陸拉著我的手臂,眼中的深情讓我難以抵擋,“鳶尾,我娶你,好嗎?”

我猶豫了一下,抽出手臂,轉身,“商陸,”稍停頓,“我不想讓你後悔,也許像我這樣的人,早就喪失了愛與被愛的能力,你明白嗎?我不想騙你。”拿起手裏手機,眼中帶淚,“商陸,寂明砂回來了。”

背後的人沒有說話,我知道的,商陸,我們隻是同病相憐。“商陸,謝謝你。這麼長時間了。該走了,”轉過身,看著這張熟悉的麵容,我還是自私,我不舍得讓他走,畢竟陪了我這麼長時間,“阿陸,你在我身邊夠久了,但是我不能再自私了。即使我把冬青放下了,我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你明白我的,能和你在一起這麼久,已經是很久很久了。”

他隻是看著我,半響,大笑著大步向我走來,錯過時拍了拍我的肩,“鳶尾,我結婚的時候也不會請你的。”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卻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聲音也有些哽咽,“還是不結婚了好,鳶尾,”稍作停頓,“狗尾巴草,我怕她欺負你。”我聽見開門的聲音,我又聽見關門的聲音。

掃落桌上的碗,拿起酒壇子就喝,沒錯了,我的心根本不痛,是酒精在起作用,我沒有哭,是這酒太辣了。恍恍惚惚之間,我再一次看到了冬青,還是多年以前的模樣,“媳婦,你又喝多了,不是說了嗎,不能喝這麼多酒,不聽話。”我伸出手想碰碰他,轉眼卻變了。

“鳶尾,對不起,我結婚了。”轉身離開的他顯得這麼決然,讓我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時間說。

“狗尾巴草,我娶你好不好?”

“我不叫狗尾巴草。”哭著哭著就笑了,哪有人這麼輕易就說娶人家的。這麼草率,連玫瑰花和戒指都沒有,人家姑娘為什麼要相信你是認真的呢?我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