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稀客,稀客。”
“我隻是順路過來,看看。”
看著對麵這個腰板挺直的青年,“這地方這麼偏僻也能順路,”拿出杯子,頓了一下,“茶?”此人,如果沒事的話,是不會來的。墨旱蓮。這個男人,豐神俊逸,家中全是文鄒鄒的文人,說話總是帶著一股子書生的酸臭味,隔著老遠就能聞著,最看不得的,不喜的,也是我這樣的人。姑娘家家不好好在家倒弄花花草草,這個年齡了還在外麵拋頭露麵,按他們的話來講,什麼來著?不像話。不禁低低的笑出聲來,“你家那些老迂腐,咳咳,”觸及到對方不滿的眼神,話鋒一轉,“旱蓮,這次來,是為了什麼?”
“問事,尋人。”
“什麼人,要你親自跑一趟?”輕歎一聲,收回杯子,“你回吧。”
“你都不知道我要問什麼。”那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我來問問,這對雙生花。”
目光觸及之處,是一個穿著一件粉色衣裳的女娃,兩彎似蹙非蹙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靜時如姣花照水。“好俊俏的小姑娘,旱蓮,原來你喜歡的是這樣的?”好笑的看著對麵的人,“我倒是認識好幾個,要不給你介紹介紹?”
對麵的人一言不發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我,我訕訕的摸摸鼻頭,“說罷,我聽著。”
輕輕地碰了碰照片,眼中繾綣纏綿,卻又隱隱透著苦澀,“我是聽說你這有雙生花的故事。我才來試試的。”
“雙生花?”我拿起照片細細的琢磨,這粉衣女娃的背後似乎影影綽綽還有另外一個人的人影,紅衣,眉如墨畫,麵若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叫什麼?”
“蓮月,蓮影。”
“嘖嘖,”遺憾的搖搖頭,手指輕叩桌麵,“真可惜,好好的兩個女娃子,你們家是準備保哪一個?”
“我來這,就是為了保這兩個。”雙手撐在桌麵上,目光咄咄逼人,“告訴我,解救的方法。”
“旱蓮,我這的規矩你不識不知道。”
“笑話,”那人不怒反笑,“鳶尾,你自己就是雙生花之一……”
瞳孔一縮,收起臉上的笑容,“那你就很明白,我是什麼樣的下場。旱蓮啊旱蓮,沒有人可以威脅我。你這一步棋,是錯了的。”將桌上的照片推回去,做出了請的手勢。“我這小,恐怕容不下你這樣的大佛,我自幼膽小,是不願意和你這樣的人相處的,你,走吧。”
“我這樣的人?”那人輕笑,“你說說我是什麼樣的人?”
“身上有殺伐之氣的人。”
“嗬嗬,”照片又被推了過來,娓娓道來,“這兩個孩子是在六月初十出生的,隻是一個在出生後再沒見過光,但是,”稍作停頓,“都是好孩子。”
“姐姐,明日我可以出去看看嗎?咳咳~”黑暗裏,一個嬌弱的聲音雖然看不到臉但是聽了就讓人感到憐惜。
“不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蓮月,你的病還沒好利索,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出去,好不好?”
“我的病,還能好嗎?”
“一定能。”黑暗中,兩個小小的身影依靠在一起,那個活潑的一直在說話,另一個時不時的插上句話,多一半的時候都是在笑。
這時候,有聲音從外麵傳進來,“蓮影,你該走了。”
“來了,”那個叫蓮影的孩子高聲應道,“這就出來了。”然後悄悄的說,“月兒你等著,我和哥哥一定會找到治你病法子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荷花,牡丹,茶花……恩,還有很多很多的花,還有好吃的。”
“好。”
我看著對麵的人,“你們就一直把她二人這樣分開放著?”又看了一遍照片,“你們這是胡鬧,這兩個孩子此消彼長,留著,兩個都會受損。終有一天這兩個孩子都會陷入黑暗中的,你們是怎麼想的。旱蓮,你們家的老一輩什麼時候這麼開放了?”
“是我做的。”
微皺眉,不相信的看著對麵的人,對麵的人目光坦然,重複了一遍,並解釋道,“他們並不知道這兩個孩子的存在,知道的隻有我一個人。”
“那後來呢?怎麼又來找我。”
“正如你所說,”,眸子裏滿是悔意,“這兩個孩子,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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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這是第二個的故事了,各位看官?小寶貝?大寶貝?在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