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亞仿佛看到了一個成人，即使她外表看上去像小孩。
“我並沒有教給你更大的武力。”蕭亞自嘲地笑著說，“而且教的太少。”
“不。師父你教給我了很多東西，有些可能你並不知道。”琉璃打斷說，“師父你還記得你說過的那一句話嗎？”
蕭亞和琉璃幾乎同時說：“你/我每時每刻不再學習。”
小姑娘抿著嘴唇，說：“我會和姑媽學習，和白女士學習。每個人都會有我值得去學的地方。我會好好學，不過這些都需要時間。”
小姑娘說完之後，突然上前抱住蕭亞，抱得很緊。“師父，我很想你的。”
“我也會想你的，琉璃。”蕭亞低聲說。“好好看這本書吧。”
琉璃抽身拿過那本書，《實習女巫》，很厚的一本，蕭亞在每一個晚上一頁一頁慢慢裁訂的。
“這是師父你寫的嗎？”琉璃問。
“雖然這個世界沒人知道，而我也可以騙自己承認這是。”蕭亞歎了口氣，“但這本書並不是我寫的。”
小姑娘吐了吐舌頭，有些沒想到。
“失望比後悔好。”蕭亞說，“失望會有其它的餘地，但後悔沒有。”
琉璃點頭，記住了這句話。
“不過也別失望，我同樣很喜歡這本書，即使它的主角是一個女孩。”蕭亞說，“我曾經一度嫉妒她不是男孩，不過看來它隻想讓女孩當它的主角。”
琉璃臉上放出了光，“讓師父都嫉妒？”蕭亞點點頭，這是事實。
小姑娘懷抱著那本書，笑著對她的師父說道：“我也會讓你嫉妒的。”
蕭亞說：“走著瞧吧。”小姑娘發出欣喜的笑聲。
……
琉璃走了，和奧維利亞，白女士。在午後，靜靜地走了，留給蕭亞一朵花，是琉璃跑遍整個山坡花園找到的一朵‘洛夏花’。“師父，在最危急關頭，把她拿出來，會有用的。”琉璃對他這麼說。
蕭亞將幹枯地花瓣放在胸前衣袋裏，緊貼胸口。
那麼我也該出發了，黑街，我要親眼看看你是怎麼存在的。蕭亞離開白石大樓，離開水台風榭，離開了貴族區。
……
一艘古老舊船上，船長室內。
古怪的油畫變得陣陣扭曲，畫麵像是因為高溫而慢慢溶解。
恐懼油畫裏麵的最後一個黑影走出，逐漸變成一個人形生物，而油畫裏，畫麵上空蕩得僅剩風景，裏麵本應有人的地方空無一物，奇異古怪。
坐在船長室椅子上的人開口說話道：“這次，你就完成了全部轉換？”
油畫人走出陰影，全身隻有骨頭，包括頭顱。
骷髏人先是走到一旁，取下衣架上最後一件衣袍，用它裹住身體。然後轉身，黑洞般的眼孔點燃了幽藍火焰，骷髏說：“在殘缺了幾十年後，我終於完成了轉換。”
“貝恩，戰爭開始了嗎？”
“我在等一場風暴，而它即將登陸。”戴爾.貝恩說。
“你能確定奧彭肖那個叛徒不會插手，風暴之中，他可是一個威脅。”詹姆斯.布拉克坐到貝恩對麵。
“他不會背叛我。”貝恩翹著一邊嘴角，“奧彭肖從來不背叛朋友。”
詹姆斯哼了一聲，對這句話嗤之以鼻。
“克尤那邊不會再幫我們了，你的活動到此為止。”貝恩說，“新的盟友已經抵達馬拉特拉，他需要我們的小小幫助。”
“哦？”詹姆斯挑了挑眉毛，“是誰能在這時候成為我們的盟友？”
貝恩站起身來，從舷窗看出去。
“米斯.卡塔尼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