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邊就這樣站在街上,完全不顧過路的人,兩邊人都很多,那種場麵,是我平生僅見的壯觀,這種事情,好像我們參與也沒什麼用了,後來不知道兩邊怎麼說的,就說好了。司機回來的時候,還一臉不滿的說自己要找回來。依我看,即使司機的家族很強大,但姚軍他家畢竟是街上的,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也就是這個道理吧,即使司機的爸爸知道司機吃了虧,但也隻能說好了,至少能讓司機安穩的讀完這個高中。
就這樣,這件事情就莫名其妙的平靜下來了,而我,在心中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以後要混就混得很好,誰見了都要怕,我要讓姚軍的下輩子都躺在醫院中度過。之後的一連幾天,沒有一個人是心情好的,都不說什麼話。過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大家才恢複過來。
從那件事情之後,大家都不再惹什麼事了,都開始認認真真的學習,可是那些別人欠下的,卻一個都沒有忘。大家好像都變了,好像都懂事了許多,那時候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必犯人。”我和邵飛雲還是一如既往,但和葉夢卻是奇怪了許多。猛虎和大神每天的時間都在泰拳道上,而我每天也都定時的鍛煉著,洪哥還死心不改的追求靜小璐,黃林則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和他女朋友分手了,聽說現在又在追求一個,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陳雨菲的消息,飛機卻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動作,呂榮斌每天都抱著他的幽默書看,色狼也很快的和王文君分了,照時間來看,兩個人在一起還沒有半個月。賭神有事沒事就去賭賭錢,司機則開始學起了音樂。其餘的人都各有各的事情,好像一切都變了,變得有些陌生,見麵的時候也就打打招呼,沒事也不會聯係一下,每一個人都很忙,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不打架,就好像這些兄弟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那段時間,心情實在不好,動不動就會生氣,常常和邵飛雲鬧個不休,但事後有總是和好,我實在受不了那段日子,真擔心自己再這樣下去會瘋了不可,有時候甚至會想去找一個人來打一頓發泄,慢慢的,我開始學書法,學美術,學寫東西,有時甚至吉他也學一學。每天總是起得很早,卻睡得很晚,常常一個人在體育場,把耳機的聲音調到最大,然後不停的奔跑,像是在尋找這什麼不知名的東西,或許是那些一起的回憶,或許是那些人那些事。
時間過得很快,但我卻覺得太慢了,不知不覺中,天空就飄起了雪花,天空之上,白雪紛飛,如九天而來的白色花瓣一般,美不勝收。整片大地,銀裝素裹,白茫茫的一片,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從窗外看著這些雪花,是好久都沒有見到雪花了,於是我急忙下樓。
站在操場上,有很多的學生,都在跑來跑去的,抬頭一看,天空還飄灑著那潔白的雪花,那滿天的落白,證明了天空不再空!雪落了一地,也灑滿了行人的衣襟,銀裝素裹著這天與地,令人隻想躲在天地中靜靜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與幸福!它是如此令過客動容,它是如此令遊子思鄉!它是如此令浪子忘卻江湖,忘卻殺戮!
我緩緩的走回教室,心裏在想著往事,又什麼都沒有想起,在教室坐了一會,又看了看窗外,然後打開一本書,正巧是一首詩,“晨起出門雪滿街,雪繁雲疏日光寒。簷下冰柱梅花凍,一腔熱血莫等閑。”看完之後,我心想,一腔熱血,在現在還有什麼用呢,不就是打架嗎?
“小軒,出來。”邵飛雲在窗外叫著我,我出去之後,問道:“什麼事情?”
她看著我,笑得有些害怕,好像那笑容比這寒天凍地的空氣還冷,我知道大事不妙,沒想到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伸出她雪白一般的手,然後往我的臉上一拍,感覺臉上一陣冰冷,就是一團雪花滑落下來,邵飛雲就笑著跑了。我在後麵說道:“好啊,謀殺親夫,你等我。”之後追了上去。
到了操場上,就打起了雪仗,兩個人一下追到一處的,好不愜意。玩了一會有些累了,我就做到地上,說道:“我不來了,累死了。”
邵飛雲如一個孩子般走到我的麵前,然後坐在我的身旁,看著遠方不知名處,說道:“小軒,你說要是一輩子都這樣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