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拜師?”莫離愣住了,若說以前,拜鐵戰為師是莫離做夢都想做的事,可如今?
莫離遲疑了:“是不是我拜您為師後,就不能回家了?”
“兩碼事。我更希望你不接受,這樣我師父也沒法怪我了。”鐵戰淡淡的說:“我師命難違,收你為徒隻不過是不想讓師父傷心罷了。”
莫離一聽拜鐵戰為師並不影響自己回家的目的,自然一百個願意,他故意忽略鐵戰一百個不願意的語氣,直直地跪在地上:“弟子莫離,拜見師父鐵戰。”
鐵戰哀歎一聲,知道以後就要被這個弟子給賴上了,他好似認命一般搖著頭走開:“收拾東西,我馬上帶你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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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歲山往西,夜,月圓。
鐵戰跪在地上,神色肅穆,他身上的鬥篷早已被他脫下,放到了一邊,露出一張英俊成熟的臉。在他麵前懸掛著一副圖,上麵是一個身披盔甲的男子,站在一條百丈青龍身上,手拿一把赤紅大劍,開天辟地的情景。
鐵戰嘴裏喃喃自語,但很含糊,聽不清說些什麼。
莫離無聊的坐在一塊石頭上,一邊打量著遠方的夜景一邊看著前方跪在地上的鐵戰,此時唯一讓他感興趣的是鐵戰居然長的如此英俊。莫離想到之前滄月總是有意無意的到潭邊去,若說她不是衝著鐵戰去的,打死莫離都不信。
他之前成天和齊天膩在一塊,思想早就潛移默化的受齊天不著調的影響,遇事也喜歡胡思亂想。
想想也是,那百花穀雖然百花盛開,景色宜人,可唯獨缺少了一種生氣。莫離待了那幾天前後就見了仨人,其中還有一個老的不能再老、行將就木的不懂,滄月一天天的守在穀裏,也隻能和鐵戰投機些,再加上鐵戰真的很帥,滄月若少女懷春,第一個想的肯定是鐵戰無疑了。
正在莫離浮想聯翩的時候,鐵戰招呼莫離過去。莫離走到鐵戰麵前,鐵戰道:跪下。莫離便乖乖的跪下。
鐵戰走到跪著的莫離身前,背著手說:“按照我禦龍直傳統,行拜師禮必先磕七個頭,三個拜我開派先師,三個敬三殿浮屠,一個為我。不過,你身份特殊。我師父授意你前六個頭可以免了,你隻磕一個便可。”
莫離便彎腰磕頭,他先磕了一個,但隨後又想:之所以將前六個免了還不是因為把我當成了離破天?這讓莫離心中很是不願,便索性一直磕下去,又連磕了六個才作罷。
鐵戰也不攔著,隨莫離行完禮後又說:“既然你已經拜了師行了禮,那我便告訴你我派的由來和使命”
講故事嗎?莫離心裏想到,並且露出傾聽的神色。
“我們這一派名叫禦龍直,是一個世代傳承著光輝使命的組織。禦龍直是龍語‘誓之守衛’的意思,所以,我們的使命便是守衛。”
“守衛?守衛龍嗎?難道真的有龍。”莫離愣道,他以前聽過很多關於龍的傳說和神話故事,但真正在現實中聽到還是第一次。
“自然有”,鐵戰道,他指向身後的那副懸掛著的圖:“知道什麼叫三殿浮屠嗎?”。
“浮屠,即浮圖,而那三殿則代表著這幅圖中的三樣東西:龍淵戰將、七星龍淵劍以及神龍。而我們禦龍直中有四大係別,分別為天武、捧日、神衛、龍衛,我們這一脈便屬於神衛,禦龍直便是這龍淵戰將的四大守衛。”
“千年前,宇宙大亂,地球之戰僅僅是浩大動亂中的一部分,但卻是最關鍵的一戰。因為那一次魔主現身,同時龍淵戰將為了天下蒼生也顯世,宇宙中的這兩大絕世強者大戰一場。”
“龍淵戰將就是不懂先生嘴裏的主人吧,也就是離破天。”莫離道,這個故事他已經聽不懂說過了,也知道了那場戰爭的結局。
鐵戰不回答,算是默認了。
“禦龍直的使命便是守衛,是保護龍淵戰將,龍淵戰將雖身隕,但我們禦龍直的意誌卻傳承了下來,永垂不朽”
鐵戰的聲音如那江河裏澎湃的潮水一般,不斷的怕打著莫離心中的堤岸。
夜晚的星空充滿了深邃,大片大片的月光從高高懸著的滿月裏溢了出來,淌了一地,於是這大地也便如鋪了一層紗衣,透露出朦朧的美感。
鐵戰訓完話就消失了,讓莫離守著那副畫。莫離仔細的打量著麵前的那幅圖,那個叫離破天的男人站在巨龍上,手中的七星龍淵劍散發出衝天的紅光,劈破了一片蒼穹。
這把劍好熟悉啊!莫離驚愕的觀望著圖上的那把劍,借著月光,劍身上也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氣息,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更加逼真了。莫離心中疑惑,手心處紅光閃爍,一柄劍緩緩成型,在月光下散發出赤芒。正是莫離一直使用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