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繩捆綁住的江痕聽他如此說,心裏不服氣,道:“喂,馮瘋子,憑啥要讓我去麵壁七日?這不公平。”隨後二十名蜀山內宗弟子,收回了自身仙劍,一一散去,山門前隻留下了那被金繩捆縛住的江痕,與五名被墨水淋了一身的弟子。江痕雖這樣不服氣的說,但他卻也無可奈何,身上被金繩捆綁,難以動彈,更別說施展道法了,隻能被那五名變成墨人黑人的弟子扛在肩上,帶著往蜀山西山的悔過崖而去。
悔過崖位於蜀山西山,懸崖陡峭高大千丈,周遭東南北三麵為無常峰、越女峰、鳴金峰。有此三座巍峨高聳的山峰遮擋,故在悔過崖上的弟子也難以逃脫而出,若要出去,也唯有從西麵的入口離去。
江痕為蜀山外門弟子,自幼在蜀山長大,如今也已過了一十六載,他生性調皮,常常喜好捉弄身旁眾人,自小到大,已在蜀山之中犯下了無數的門規,在蜀山上下周圍除了禁地之外,已是足跡遍布,可以說走遍了蜀山上上下下的各個角落。這悔過崖,對於江痕來講,也算是老地方了,自幼他以往犯了門規,也都是來悔過崖麵壁反省,在來來往往之間,已是來了不下於上百次。
如今江痕一十六歲,聲名在整個蜀山上上下下,可謂是“聞名遐邇”,又或者是“大名鼎鼎”,這悔過崖,也算是他的老相識了。
“喂,我說秦宇大哥,你整日裏擺著這麼一副嚴肅得要死的模樣,累不累人啊,我江痕到時覺得非常非常地累人啊,你好歹也算是我的師兄,幹嘛對小弟我這麼不理不睬,一副我死了也不關你的樣子?”在前往蜀山西山的白玉橋上,江痕被一位身段高大魁梧的男子扛在肩上,笑著問道。
“……唉,程姚大哥,你怎麼也不搭理我啊,好歹我江痕也與你們同窗過,一起學過寫字讀過經書,你……你怎麼也不說話?”
“喂,趙旭師兄,我聽說師兄你非常地喜歡古董,要不要我下山給你帶幾個過來?”
“……張丹師兄,我聽說平日裏你對那越女峰的的一位女師姐經常出現在蜀山西山的望月台,這件事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我聽那些師兄們說,師兄你好像非常喜歡哪位師姐啊,要不要我幫你出去打探打探她平日裏的癖好。這樣的話……”
“喂喂,徐錚師兄,我久聞師兄大名,得知師兄素來喜愛山水墨畫,我去替你找一些來吧,隻要你說得出口,曆朝曆代的名師墨寶,我都替你找來。連我師父那裏的臥鬆圖,我也幫你搞到手。你說怎麼樣,心動了罷,心動就鬆開……”江痕笑著道。
“你說夠了沒有!江痕!”秦宇麵色大怒,放下扛在肩上的江痕,怒視著他笑嘻嘻的臉,緊握手中拳頭,一副盛怒之極欲要動手的模樣。
江痕此時站在白玉橋中央,麵對五位麵色通紅,眼中怒火炙熱的師兄,跳了跳,暗地裏默運真氣功法,雙手仍是難以掙脫捆仙繩,於是尷尬地站在那裏,陪笑道:“五位師兄,別……別生氣嗎,我這不是說說麼,說說麼,大不了您們就當我說的話是放屁,不用聽不久行了嗎?”
秦宇聞言大怒,伸手緊緊抓住江痕胸口衣襟,怒道:“什麼?你說的話是放屁,那你把我們師兄弟五人當什麼了?聽你放屁的傻瓜蠢蛋?江痕,你休要在這樣糊弄我們,我告訴你,這一次你休想從我們手心裏逃出去,悔過崖的七日,你在裏麵好好呆著吧,哪兒都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