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夏一進劍道場,迎麵就走來一個學徒模樣的男孩子,詢問一番後,男孩點了點頭就往裏頭跑去。約莫過了五分鍾,溫諾白聽到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聽起來很急促。
“竹下君!”
來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和服,腰間別著一柄長劍,按中國話來說,他應該是個練家子。即使穿著寬鬆的衣服,隱約還是能看出他的體型很壯實。這是什麼人,竹下君又是誰?溫諾白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多久,下一秒,他就看到那個日本男人用力的抱住了遊夏,還不住的拍著他的後背,看起來關係很不錯。
“關穀君,好久不見。”遊夏說著,笑的有些勉強,也許是因為溫諾白在場的原因,這種場麵顯得有些尷尬。
“這位是……”
“他的病患,剛準備過來的時候在路上遇到的,你不介意我帶工作過來吧。”
“沒事,老同學了還說什麼客套話。”
關穀笑了笑,友好的朝溫諾白伸出了手,溫諾白看了他一眼,猶猶豫豫的也不知道該不該回應他,最終還是看在遊夏的份上給了關穀麵子。
之後,關穀把遊夏和溫諾白帶到了一個單獨練習的房間,原本想和遊夏好好敘舊,卻被遊夏以打算給溫諾白做複健為由打發了出去。
那關穀也不懂這方麵的知識,遊夏說什麼,他就信什麼,這也省了兩人不少麻煩。
看到關穀起身然後關上了門後,溫諾白瞥了遊夏一眼,他不先開口隻是為了等遊夏自己交代。遊夏倒好,拿了一把木劍扔給了溫諾白,他說:“來一輪吧。”
溫諾白看看木劍,又看了看脫下外套挽起袖子的遊夏,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點頭答應。
在溫諾白的記憶裏,遊夏就是那個拿著病曆表,溫文爾雅的醫生,他或許能動動刀子,或許能打打針,除此之外,他就是一個隻能被保護的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這個認知從溫諾白認識遊夏那一天起就深埋在腦海裏,以至於當他看到遊夏眼神淡漠的把手中的臉抵在自己脖子上時,他傻了。
十招不到,遊夏就讓一向自認為拳腳功夫了得的溫諾白即使做了弊還慘敗,這是溫諾白死都想不到的。
“你贏了。”
溫諾白看了遊夏一眼,然後盯著他收回去的劍,雖然不是真的,可他相信,隻要遊夏願意,自己剛剛就可以血濺當場。也許是好勝心作祟,溫諾白越想越不服氣,在四周走了幾個來回就把手中的劍扔了出去,隨後賭氣的坐在地上。
“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遊夏淡淡的掃了一眼溫諾白,然後把躺在地上的劍撿了起來放在手上,他撫摸著那把劍,像是久別的故人一般。
“我父親是個日本人,關穀是我爸的學生,如果不是因為來了中國,可能我父親的那間劍道場會被我繼承下去。”
遊夏的父親,溫諾白回憶了一遍剛剛關穀對遊夏的稱呼,他姓“竹下”?
“你父親是竹下武?”
看到遊夏點頭,溫諾白心裏瞬間湧起千萬番滋味。他並不了解日本武術界,但竹下武他卻聽說過。竹下武作為一個劍術高手,在其他領悟也有所涉獵,所以他的武館名氣很大,別說其他的,就說他名下的弟子兼女婿宮本熏,他可是日本軍事界的棟梁之才,早在多年以前他就被封為將軍,若不是五年前因病去世,或許現在他會成為侵華日軍的領袖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