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務總部內,所有人都忙的不可開交,高天生來來回回的那些文件到處跑,和不同的人交代了事務以後,又是上樓又是下樓,恨不能多生出幾條腿來用。
黎古橋一開門,看到這種情形莫名的笑了笑,隨後像招小狗一樣對他招招手。高天生見狀,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卻又不敢做的太明顯,隨後對著身邊的人無力的笑了笑,遞過文件以後立刻急匆匆的往黎古橋的辦公室裏麵跑。
“黎先生!”
“高秘書,你挺忙的啊!”黎古橋說著,隨後忍不住笑了笑,他瞥了一眼關門的高天生坐下了。
高天生一聽他這句話,可是有說不出的苦,“你不知道……”話才一說出口,高天生才突然發現自己的音量有些大,立馬閉上嘴巴走近黎古橋,情聖說道:“山本這一次回來,看起來是開心的,實際上是在和藤田賭氣,你說他們兩個人互看不順眼,怎麼就專門挑我們這種人欺負呢!”
“山本設宴的事?”
“要隻是設宴的事就好了!”高天生說一半,頓了頓,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繼續說道:“對了,有件事我本來想一會再和你說的,和溫諾白有關的。”
一聽溫諾白這個名字,黎古橋就覺得苦惱。也不是說溫諾白這個人有多讓他覺得棘手,而是圍繞著他的謎太多,原本還能安心潛伏一段時間的黎古橋也不得不向他透露身份了。
“之前他們炸倉庫的時候,有一個日本兵看到了溫諾白了。他受了重傷以後,一直被秘密保護起來,連我自己都不清楚這件事,直到最近山本才和我透露這件事。”
“什麼?”黎古橋眉毛一皺,心說真是壞事,怎麼就留下了證人了。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打聽過了,他其實也沒看清楚,隻是大致上確定是溫諾白。我覺得事情還是有轉機的。”
一聽這話,黎古橋才算沒那麼緊張,不過這事說不好,他沉思一會兒,然後笑了笑對高天生說道:“既然他說那個人是溫諾白,那我們就讓他真正指認溫諾白是抗日分子!”
“你瘋了!”高天生不由的提高音量,隨後繞到黎古橋身邊說道:“他的父母為了救他不惜犧牲,現在你……”
這邊高天生話還沒說完,就見黎古橋一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他說:“你知道山本和藤田關係不好吧。他這一回是要在藤田抵達上海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黎古橋笑了笑,而後拿起筆在報紙上畫了一個圈,繼續說道:“高秘書平時不看報紙吧。”
高天生一聽這話,又往畫了圈的報紙上看了一眼,裏麵寫著“抗日分子鬆口上線情報”。
“這是……”
“溫諾白的那個傭人小瓤之前不是被抓住了嗎?照理說山本早就應該調查到溫諾白頭上。然而溫程死了之後,讓他起了疑慮,加上沒有可靠的證詞他也不敢貿然下手,隻能一直等。”
“那現在她鬆口了?”
“你以為她真的會說?”黎古橋露出一臉感慨,心說他都不敢說麵對日本人的酷刑自己能把持住自己,可是這麼長時間,那個叫小瓤的丫頭還在死撐著,隨後又道:“我想山本就是因為聽到那個幸存下來的日本兵的話,才有了一點點底氣,不過那也不算什麼,畢竟照你的話來說他根本沒多少把握,現在唯有拋下誘餌,等著溫諾白坐不住了,他就能夠收網了,而地點正好是他家,剛好是送給藤田的禮物,這不就說得通了。”
“山本居然有這麼一個計劃。”高天生皺了皺眉,心說山本也沒完全信任自己,他倒是應該加把勁努力爭取他的信任才是。又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將計就計!”黎古橋說道,看了高天生一眼,之後將計劃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