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昔日城,用女巫指責一個女人,等同於謾罵她是**一類的貨色,那些牙齒掉光的幹巴老太婆,都瞪著小眼睛告訴搖籃裏的子孫們,女巫親吻蝙蝠,而且和魔鬼睡覺,生出一堆長尾巴的孽種。
我的母親不是女巫,就算是,也輪不到這些粗鄙的豬頭用汙穢**的語氣來評價。
吞拿一想到這裏,臉上不禁流露出桀驁和憤怒的表情。
“吞拿,怎麼了?”旁邊策馬同行的瓦雷利亞驚異問道。
“瓦雷利亞,你……你覺得我母親是女巫嗎?”吞拿像頭憤怒的獅子一樣問道。
“怎麼……怎麼可能……夫人是我這一生見過的最善良的女人,吞拿,你不要理會那些混蛋怎麼說,沒有人會去相信那些荒誕之言的。”
“瓦雷利亞,別人可不像你這麼想,這十幾年來,自從我開始記事的時候,我就聽著他們私下叫我母親是女巫,女巫在昔日城幾乎就成了我母親的名字,我和弟弟都被人侮辱夠了,我才用拳頭狠狠教訓那些膽敢當麵侮辱我的家夥們,但是他們私下裏就是認為我是女巫之子,沒有關係,女巫之子沒有關係,真的。但是,那該死的血色之月出現的時候,有人聲稱,在城牆上看見有個紅袍女巫,手拿短刀在荒野裏獻祭嬰兒,他們該死的混蛋甚至按照我母親的裝束來描述那場景。而那天我母親和米莎在客廳,我就在旁邊,有人故意在汙蔑我母親,我發誓,如果真的有個穿紅衣的女子在召喚血色之月,我必親手抓住她,把她扔在昔日城的廣場上,混蛋……有人在故意汙蔑我母親!”吞拿用冷冷的聲音說道。
“哦,吞拿,沒有人相信你母親是女巫,他們傳聞的女巫,都是些邪惡**的女人,她們會養黑貓,夜裏會變成羊頭,害怕水,而且喝腥味很重的血酒,她們根本不可能和正常人一起生活,你的父親很愛你母親,你母親是非常好的女人。”瓦雷利亞安撫著憤怒的少年。
“是啊,少爺,我祖母說女巫一般都會長三個**,多出一個用來喂魔鬼,現在三條腿的鳥容易找,三個**的女人可還真不多啊。”一名相貌憨厚的護衛大咧咧地插嘴道。
吞拿的臉刷變的慘白,那扶著獅牙寶劍的手緊握著劍柄,整個右手微微顫抖著,旁邊的瓦雷利亞緊張的幾乎心跳都停止了,三個**,這個插嘴的蠢貨,伯爵夫人是否真的三個**不得而知,但是吞拿少爺恰巧就有三個**,這是席可法家族的秘密,瓦雷利亞暗自祈禱著諸神,他陪伴這少年的十年中,曾經一次無意中見過少年脫下上衣,那時候吞拿才僅僅六歲,瓦雷利亞驚異發現吞拿的左胸下比常人多出一個**,而且周圍有著旋轉燃燒般的火焰圖形,這事情他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高盧伯爵待他恩重如山,瓦雷利亞不會做任何不利高盧伯爵的事情,當然也不會去做任何不利高盧伯爵妻子和兒子的事情。
“血色之月那天有人看見的紅袍女巫不是我母親,有人故意陷害她!”吞拿鬆開了握劍的手,他輕聲對著瓦雷利亞說道。
瓦雷利亞暗自長舒一口氣,麵無表情看了一眼那亂插嘴的下屬,又追著前麵的吞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