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昔日城快完了,自由城的基礎正在坍塌,商人們躲在地窖裏簌簌發抖,放貸者被暴民拖進廣場,活活用石頭砸死,駱駝隊沒有了,馬隊沒有了,曾經充實幾個市場的數百個商團都畏縮想要離開。大人,曾經保護商業的昔日城消失了,法律被束之高閣,強盜可以衝進我們的產業,大加殺伐,明目張膽的搶劫。昔日城高貴文明的公民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群結隊的仇富分子,暴徒和曾經的遊手好閑者。我們需要您的高尚,您的堅強,來拯救我們。”愛芙納薇爾幾乎低聲哭泣,拜倒在高盧腳下,她如梨花帶雨,悲不成聲。
高盧長歎一聲,慌忙想將這女人扶起來。
愛芙納薇爾傷心極了,她美麗的臉上露出絕望,雖然高盧無法忍受弱者的眼淚,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昔日城有名的美人兒傷心起來別有風情。她纖巧的鼻子,嬌小飽滿,充滿肉感的嘴。散開的黑油油的長發垂到胸前,哦,這胸脯如成熟的大芒果一樣挺立著。高盧注意到而這女人的裙子如紗一般透明,窈窕的身材令人呼吸緊張,甚至裏麵能看見是粉紅色的內衣。
一個這樣迷人的女人,而且是昔日城三大權力機構之一,商業聯合會的高級官員的身份,如此軟弱無助的在你麵前哭泣,尋求保護的時刻,是非常容易讓人迷失的。
高盧沒有拉起愛芙納薇爾,又不好用力,否則太無理,他也單腿跪下,誠懇地問道,“愛芙納薇爾小姐,您是代表商業聯合會,還是代表您個人?”
“大人,我既代表商業聯合會,又代表我個人,您難道沒有看到嗎?昔日城的人們都發瘋了,整個城市像衝向懸崖的馬車,一切都在向瘋狂的邊緣衝刺,這裏麵全是死亡、痛苦、混亂、暴力和顛覆。”愛芙納薇爾痛苦地說著。
“愛芙納薇爾小姐,如果聯合會和閣老院聯合,也許能製止這一切走向混亂。”高盧斟酌著答道。
“不,大人,議會已經向克士蓮妥協了。”愛芙納薇爾憂傷地低聲叫道,“結果是五十多名貴族被吊死,他們的屍體現在還掛在廣場旁呢。”
“奧伯龍啊,愛芙納薇爾,你認為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克士蓮導師的緣故?”高盧有點驚訝問道。
“難道不是嗎?她在毀壞自由城的根基。”愛芙納薇爾道。
“是昔日城的人們自己在毀壞自由城的根基,而不幸剛好被人利用罷了。”高盧歎息道。
“我父親和聯合會的高層都認為,隻要能遏製住那個瘋狂的女祭祀,昔日城就會被挽救。” 愛芙納薇爾說道,“大人,我們認為您絕對不是和她站在一起的,所以我們冒險來請求您,幫幫我們吧。”
高盧望著愛芙納薇爾,他明白了商業聯合會的策略,如果這些話,換任何一個德高望重的會長,都無法說出口,連溝通都無法進行。所以,他們派來了一個女人。昔日城眾所周知,高盧對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是非常寬容,極顯紳士風度的。
“你們想要什麼?”高盧問道。
“武力保護,保護商業法案和財產法,確保商會和商人們的利益。”愛芙納薇爾答道,“我們願意給你提供足夠的金錢,您可以組建新的軍團,或者擴充席可法家赫赫大名的玫瑰軍團。”
高盧恍然般點了點頭。
他明白了。
原來玫瑰軍團的數次出擊,使商業聯合會意識到這隻強大武力的威懾力。他們先是鏖戰城南群魔,又北上擊潰掃羅軍團。商業聯合會企圖依靠席可法家的這股力量,重新建立昔日城的秩序。
高盧暗自搖頭,這些精明算計的商人,他們或者考慮的太簡單,或者考慮的太陰險歹毒了。
那些暴民,都得到克士蓮派係的支持,並且裏麵的骨幹分子已經步入議會。如果貿然針對他們進行武力威懾,必然引起克士蓮的反噬。
克士蓮的危險,高盧可能認識的更為深刻,所以他更為小心謹慎。
“私人軍隊的禁止令已經解除,你們為什麼不自己組建一隻軍團呢?”高盧反問道。
“大人,一隻綿羊能領導一群獅子嗎?我們本質永遠是商人,我們需要您這樣的政治和軍事強盟,更何況,我們相信席可法家族。席可法家族在這個土地上數百年了,你們的勢力一直很強大,卻從來沒有幹涉和擾亂過自由城的秩序,我們希望席可法來做聯合會的保護人。”愛芙納薇爾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