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席可法家族之前,我曾經以為中年男人都會那麼焦慮和懦弱,而高盧使我明白了另一種人格,另一種首領和父親。高盧永遠不會將應該他肩負的責任甩給其他家族成員,他像山一樣肩負了一切,甚至幫吞拿和麥克白肩負了鹵莽的惡果,雖然吞拿他們不知道。無怨無悔,保護著家族裏的每個成員,一言不發的頂住排山倒海而來的厄運。拚搏又堅強的人生,對外強硬,對家人溫柔寬厚的一個男人。
高斯島和這裏大相徑庭。
哥哥歐亞總是沉默,陰冷像塊大理石。莫納比較熱情,他話很多,容易激動,而結果是他和父親的關係非常緊張。正如他自己評價的,“如果你聽見父親在咆哮,別驚訝,那是在和我說話。”還有一句,“怒吼,是他和我交談時用的唯一表情。”
高斯島兩大陣營戰役打到第三年,牟勒家突然增加了不少非常厲害的武士,伊索帕斯家族和其他幾個家族的軍隊在蓋亞火山附近被牟勒家擊潰,殘兵退回的時候,兩個哥哥選擇了留在邊境的冰火城。我和幾名隨從返回了長鯨海岸。那雖然是夏季,卻在家族裏遭遇了首次的嚴冬。
那刻起,我驚訝的望著他們,曾經在我和哥哥順利的時候,發誓會傾家族之力支持我們的父親和繼母,我明白了歐亞的一些偏激言辭的由來。
一年蟄伏後,莫納聯合其他家族,再次高舉挑戰牟勒的旗幟。而歐亞和一群能幹的青年貴族們,發現了更大的秘密。正是這個秘密被揭露,高斯島的十大家族再次聯合,同時更多的龐大勢力支持遏製牟勒家族的擴張和崛起。
這個秘密是:牟勒得到一個邪惡角魔的幫助。
相繼更多的人,目睹了一些頭上長角的怪物在牟勒的高級將領中,他對求助於邪惡力量的事實甚至不加隱瞞,高調行事,也許他認為勝券在握。
後來,這種頭上長角的怪物一直出現在我的生活中。人們給它們取了個名字,叫魔仆。來到大陸後,我在昔日城南屠殺了數名魔仆,人們驚歎我的勇氣和鎮定,他們如何知道,這是我都數不清和魔仆第幾次作戰,我以前見過那種怪物。
高斯島組建起前所未有的龐大聯軍,聚集了十八路大軍,攻打牟勒家族的大本營,還有高斯的土著和擁有強大能力的人們參戰。也有像我們一樣銀龍的追隨者參戰。那時候,銀龍還沒有給予我們任何能力,我們必須依靠血肉之軀和來自異界的強大種族對抗。
一群凡人,一群揮舞武器的人類和角魔的勢力對抗起來有多艱辛和困難,這不是用語言能描述的。這場戰爭我們又打了六年,開始聯盟的一百多個家族,剩餘下不到三十個。軍隊從百萬之多,到最後十幾萬人。
魔仆和牟勒家族這樣的黨羽卻越來越龐大。更多的投機份子和小家族開始倒戈,他們投靠了幾乎取得勝利的角魔。
歐亞和莫納所在的聯軍已經攻打到牟勒的主城附近,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長鯨海岸的父親大人,他做了一個最聰明和最可恥的舉動,他在城堡裏宣稱效忠牟勒家族,伊索帕斯家族從此效忠牟勒家族,效忠強大的高斯王牟勒。
同時,父親停止輸送武器和糧草,停止一切支持。
當時,我們幾乎遭到周圍同盟軍的圍剿,歐亞以犀利的談判和誓言說服了對伊索帕斯軍隊攻擊的前同盟們,獲得了繳械撤離戰區的機會。
伊索帕斯家族的軍隊交出了武器,在幾位大家族首領的護送下,撤離了交戰區。
當伊索帕斯軍隊離開交戰區不久,我們日夜趕回長鯨海岸的路上,被牟勒家族的軍隊包抄圍攻,歐亞和莫納重創,突圍後不久相繼喪命。
這就是我曾經的兩個兄長的故事,他們臨死前對我說的話,“小子,我們僅僅是他們的一項投資,當沒有希望的時候,投資人是可以放棄我們的。高斯島沒有血緣紐帶,隻有投資。”
“小子,好好照顧好自己,別相信冰火城裏的兩個老東西。”
“如果他背叛過別人,那他就會同樣背叛你。”
那天也在下雨,整個世界似乎都在為我的兩個勇士哥哥嚎啕哭泣,我站在雨裏傷心欲絕。我手持斷劍衝回長鯨海岸,對著高高王座上的父親破口大罵,把所有歹毒和仇恨的話語全部宣泄出來。
他和那個演員繼母驚詫莫名,然後知道我兩個兄長喪命歸途後,淚雨滂沱,詛咒發誓要求我為他們複仇。父親決定不再向牟勒家族屈服,要向他們複仇!
我相信了他們。
因為一個是我父親!一個是我叫了十幾年母親的女人。
我帶領一百名效忠我和哥哥的勇士,帶著最好的武器和裝備,再次衝進雨裏,我要趕去戰區,發誓向牟勒家討還血債。
結果如何?
你萬萬想不到的結果。
我和一百名部下離開長鯨海岸不久,就被十倍敵人伏擊,我們全軍覆沒。
牟勒家的士兵用長槍將我刺穿了三次,我聽見一個人在說,“伊索帕斯家的三頭虎鯨都死了,老家夥承諾的條件達到了,獨角鯨是牟勒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