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一直都效忠於國王和王後陛下。”旁邊的宮廷重臣們競相表示著忠誠。議員們和高盧等大家族的首領們也躬身致意。銀眼派係的貴族們將信將疑,也陸續表示願意相信王後陛下。
“我屬於銀眼家族,如果我願意用名譽,甚至生命為克士蓮導師擔保,她絕對不是殺害安襲香大公的凶手,你們能否接受?”莎娜蘭尼格王後用很清晰的聲音宣布道。
頓時,貴族們議論紛紛,銀眼派係的貴族更是群情激憤。
“陛下,你被她蠱惑了。”
“她是個邪惡的女巫。”
當王後陛下公開表示支持克士蓮導師的瞬間,局勢就明朗化了,本來就擔心草原軍團攻入昔日城後殺戮的宮廷重臣和議員們立刻投靠了克士蓮這一邊,其實不然,他們是投靠了莎娜蘭尼格王後這一邊,這些見風使舵的政治人物突然發現克士蓮的政治航船有點顛覆的可能,立刻悄悄換了立足的陣線。銀眼派係的忿忿不平已經掀不起風浪,他們無力反對以莎娜蘭尼格王後為代表的昔日城權貴們,這可是王室、宮廷重臣、議會三方聯盟。
“安襲香王弟的不幸我深表同情,但是我以昔日城王後的身份聲明,不允許草原軍團入城!這裏是諾丁漢王朝,是自由聯盟的昔日城,任何非聯盟武裝想進入,必須經過宮廷執政和自由議會的許可,否則,就是武力侵略!” 莎娜蘭尼格王後斬釘截鐵地否定了銀眼派係貴族最後的要求。
這番唇槍舌劍,夾雜著威脅,憤怒的詛咒,光榮的誓言和悲天憫人般的感歎,各種表演層出不窮。終於,在莎娜蘭尼格王後的極力調停和眾多貴族的表決下,聯盟決定拒絕草原軍團入城。莎娜蘭尼格王後略顯遲緩的動作,使人們細心留意著這個美人兒的小腹,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國王將有一位繼承人,王後有身孕了。這更令她的權威和身份不容抵觸。麵對諾丁漢王朝的王後態度堅決地維護克士蓮紫羅蘭的立場,再有其他貴族推波助瀾,這種壓倒性的政治優勢一旦形成,就很難改變。銀眼派係的貴族們缺少能與之抗衡的首領人物,最後悻悻退去。一場迫在眉睫的武裝衝突被化解了。
城外傳來轟隆轟隆的炮鳴聲,外麵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堡壘外麵的平台上可以看見碎石橫飛。莎娜蘭尼格王後在王家衛兵的簇擁下離開危險之地。貴族們慌忙推選高盧席可法擔任最高軍事指揮,指揮昔日城的守備團和私募軍團抵抗瘋狂的安襲香大軍。
克士蓮紫羅蘭再次行使宮廷執政的權力,授命高盧席可法為昔日城最高軍事長官,指揮官和司令。統帥全城軍民,抵禦安襲香大軍的瘋狂進攻。
匆忙就任的高盧立刻調集軍團,同時派人從城南召集克士蓮的私人軍團。威廉他們被家族的高級護衛保護著,和高盧7一起進駐指揮所。
渡鴉堡的主人,馬丁史林特伯爵悄悄在高盧的耳邊說道,“這是機會,高盧,不要全力防守昔日城,裝裝樣子,做些表麵功夫,設法讓草原王的軍隊攻進城。安襲香大公的鷹冠騎士會誓死複仇的,他們的勇名無人不知。讓他們進城,去攻擊那個女人。”
高盧抬起頭,驚奇地望著這個老朋友,他頓時明白了馬丁的意圖,他想借手銀眼勢力,削弱克士蓮紫羅蘭,至少會令事態失控,刀劍一旦負上血債,諾丁漢王朝最終也會被拖下漩渦。克士蓮和諾丁漢大公交惡再所難免。但是高盧做不到,他搖著頭,低聲道,“那會有不計其數的公民遇害的,城外的這隻大軍在那些憤怒的鷹冠騎士的帶領下,會屠城的。”
“機會稍縱即逝,這是一個扭轉昔日城格局的大好機會。”渡鴉伯爵堅持道,“這是亂世,婦人之仁隻會坐失良機,害死自己。”
“我是護民官,我有責任保護這些無辜的人。何況,我們所有的家人都在昔日城。”高盧堅持著,他拍了拍馬丁的肩膀,“我不能,不能。”
馬丁史林特伯爵鷹鉤鼻子微微翹起,眼神有些揣摩和輕蔑。固執的高盧拒絕了他的提議。渡鴉堡的主人歎息了一聲,“你既然如此固執,我行我素,那為什麼還費盡心機,將我帶到這座吃人的昔日城?這裏的溝渠裏都流淌著新鮮的人血,遍布屍體的腐臭,烏鴉在頭頂築巢,死亡的陰影如影相隨,你卻還漫不經心的揮霍著有限的時機,既然我來了,就必須按照我的方式來改變,必須!”
高盧沒有聽見馬丁的話,他正忙碌著保護他的昔日城。
遠遠的,有兩個人站在人群裏,注視著渡鴉伯爵的一舉一動。一個是威廉,還有一個是小克拉文。但是距離遙遠,是不可能聽見渡鴉伯爵的自言自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