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涼一出來方向有點兒亂,但她好像隱約記得暮北修院中的牆壁上有一株藤花植物,綠葉恰好露出了兩片。
“嗯,你所說的女人可是給父親下蠱之人?”
鬱涼疑惑,“你不知道是誰?”見他搖頭,她更加疑惑了,“那你從哪裏救出將軍的?”
“此事說來話長,等本侯除了這隻螳螂再詳細告訴夫人。”
暮北修說著就打算移動過去,鬱涼沒計較他喊自己‘夫人’的事,原想扯住他胳膊,沒想他突然抬起手,陰錯陽差被她牽住,罷了,這個時候也不必計較這個了。
“你過去萬一驚動它,就必死無疑了。”鬱涼提醒完,將他拽到身後,小聲道:“我們一起過去,我吸引它的注意,你趁機殺死它。”
“好!”
暮北修反握著她的手,兩人貼牆凝神靜氣往幽靈螳螂的方向移動。
這種螳螂可是螳螂中的變種,十分罕見,它能‘隱形’,就是能附著到與之顏色相近的地方,不易被發覺,而且身體輕飄飄的,很單薄,是以行動力異常敏捷。
接近幽靈螳螂三步遠的地方,鬱涼突然緊了緊暮北修的手繼而放開,一個大跨步,弄出沉重的腳步聲。
幽靈螳螂嗅到了熟悉的氣息,飛到鬱涼麵前,用它陰測測的暗紅圓眼打量鬱涼。
就是這個時候,暮北修手中的匕首快速甩出,刀尖兒穿插幽靈螳螂的身體,生生切成兩截。
鬱涼見狀立即抬腳踩在幽靈螳螂的兩截屍體上,並用力的揉進泥土裏,似乎非常的憎惡。
“夫人在氣什麼?”暮北修悠悠的問。
鬱涼踩的起勁兒,脫口而出道:“我平生最討厭這些甘願受人控製的毒種了,一點兒起碼的主見都沒有,對了侯爺,您快找人將這個地方鏟一鏟。”
鬱涼又找回了和他身份上的懸殊,用了敬稱,隨即轉身抬步。
暮北修無奈的拉了一把頭也不回起步離開的女人,說道:“隨本侯回府。”
鬱涼登時抽出小臂,跳開兩步,也十分無奈的回道:“侯爺,民女實在不懂,您在堅持什麼,民女都是個‘將死之人’了,您娶來不嫌磕磣嗎,指不定明兒再摔一跤,立馬就能見到閻王爺,若被有心人得知,必得好生編排一番了。”
還好,心靈的通風口他看不見,否則這謊話也扯的不會如此真實。
“那是本侯的事兒,與你無關,你隻安心做本侯的夫人就行,無需多想。”暮北修油鹽不進的回答。
“暮北修。”鬱涼氣急,自然的喊出他名諱,也不管什麼敬不敬的了,“我不願意,也不歡喜你,所以不想做你的夫人,更不想進入暮家祠堂,你聽明白了嗎,我們不要做沒有意義的糾纏了。”
“本侯明白。”暮北修朝前兩步,拉近兩人的距離,“本侯也不喜歡你,但你必須喜歡上本侯,在你生命未到盡頭之前。然後,本侯把你放進心裏,有的是時間慢慢喜歡,你聽明白了嗎?”
“不明白,為什麼啊?”鬱涼聽的一頭霧水,隱約間似乎抓到了一根線頭,他的意思是不是要喜歡一個死人,是這意思嗎,好像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