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刁難(1 / 2)

小凰突發病重,不可再行上路,三人在商泉城暫且住下,但小凰的病情久久不見好轉,反而日愈加重,奇難雜症,平庸的大夫無法真正追根溯源進行對症下藥。在昨日夜裏,高燒不止,午夜時分白惜鳳摸到小凰肢體冰涼如水,額頭滾燙,冷汗接踵,不得不又將其送往醫館,大夫望聞問切,針灸暫時替小凰退燒穩定病情,卻遲遲不敢開藥,小凰周身隱疾眾多,動一發而牽全身。躊躇半個時辰之久,大夫才決定下救治良方。

藥方中有一昧昂貴的藥,天山雪參。

“怎樣?”白惜鳳守在小凰的身邊,司餘去尋天山雪參,這昧藥太多昂貴,平日裏不多見。

司餘對其點點頭,坐到她身旁,遞過一個煎餅,“你吃點東西吧。”

“可否尋到天山雪參?”依舊不放心,再次詢問。

“在慶豐商行尋到,但我們銀兩不夠,明日我把玉佩當掉就好了。”司餘一邊說一邊輕咬手中的煎餅,忙活一天一夜,無米水下肚,空腹著實難受。

“司餘,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突兀地轉過頭來,兩人恰好麵對麵。

她看到他那張純真的臉龐,眉清目秀,發髻微微聳起,嘴角邊還沾著一點兒煎餅的殘渣,就是這樣的一個男子在全心全力地幫著她。

“我的命可是你救的。”司餘微微一笑,把另一隻手的煎餅遞給她。

她沒有去接他手中的煎餅,而是抬手,手指拂去司餘嘴角邊的殘留物。

“吃完你去休息一下吧,昨夜一宿沒睡,白日又在外頭奔走,也累了。”心中莫名其妙心疼司餘,她騙了他,他卻全心全意在幫著自己,不知內心深處溢出的是愧疚,還是別的什麼情感。

“也好,下半夜我來替你看著小凰。”司餘點點頭,把手中的煎餅塞進白惜鳳的手中。

白惜鳳看著司餘走出房間,重重地歎氣,司餘為她做得越多,她就越難受,偏偏她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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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公子,打聽到了。”家丁屁顛屁顛地從外頭跑回來,點頭哈腰地向王公子彙報。

“來來來,快說。”王公子興致勃勃,一邊吃桃子一邊喃喃道。

“那個叫司餘的小子在找天山雪參給病怏怏的女娃娃治病,銀兩不夠,明天要去當玉佩才能湊夠。”家丁一副發現驚天秘密的模樣。

王公子摸摸自個兒的下巴,麵露奸笑,計上心頭,自言自語道:“小子,我看你還敢不敢在我麵前神氣。”

※※※

這天夜裏,小凰再次發病,這次不再是發燒,而是周身冰冷,體溫盡失,蓋多少被子都無濟於事,最後又被送到醫館,大夫歎氣,說要盡快尋得天山雪參,否則小凰怕是撐不了幾日了。

一夜無眠,次日,晴空麗日,藍藍的天空深邃不可見底,清晨的氣息微涼帶冰,粹在皮膚上有淡淡的寒意。

“公子,姑娘,實在不好意思,掌櫃的說不能給你當東西。”當鋪的店小二為難地向司餘與白惜鳳道歉。

“那小哥,這附近還有哪裏有當鋪嗎?”事發突然,兩人都不清楚為何當鋪不願意給其當東西,司餘隻能向店小二詢問其他去處。

“有是有,隻是恐怕整個商泉城不會有哪家當鋪會給二位當東西的。”

“這是為何?”

店小二扭頭環顧了四周,發現周圍沒有其他人在,打個手勢示意司餘二人靠過來點。

“昨夜王府的公子給整個商泉城的當鋪都下了死命令,不能給你當東西,我們惹不起王少爺啊。”店小二低聲竊竊私語。

當鋪裏的氣氛開始變得尷尬,店小二的目光中多多少少多了幾分憐憫,在他的意識中開罪王少爺的人都不曾有好結果,眼前的男女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