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不寧，在床榻上翻來翻去，一夜無眠，折騰到黎明破曉之時才睡著，待白惜鳳醒來時，已經是晌午。
洗漱過後，出了房間發現小凰的房間來了個陌生的老頭，司餘在一邊。
司餘看到白惜鳳進來，向她點點頭，似乎全然不記得昨夜發生的點點滴滴。
“這人是？”壓低聲音詢問司餘。
“我請來的大夫，是個很有名的大夫。”司餘的聲音也很低，想必是怕擔心幹擾了大夫把脈。
兩人靜候，耐心等待，待大夫放下小凰的手，司餘見大夫滿頭密布汗滴，主動遞上手巾。
“大夫，小凰可否已然痊愈？”司餘問道。
大夫搖搖頭，歎氣說道：“小凰姑娘體內有寒毒，天山雪參生於極寒之地，抗寒藥效顯著，但其藥效僅能維持一年。”
“小凰怎麼會有寒毒？”白惜鳳急忙問道，她從未聽聞。
“寒毒大多家族世代相傳，由母傳女。”
“可我為何沒事？”
“姑娘可否讓老朽把把脈。”大夫看的白惜鳳與小凰麵貌相似，已然猜到兩人乃姐妹。
白惜鳳把手臂伸出去，大夫把手指搭在白惜鳳的脈搏之上。
“姑娘體內亦有寒毒，隻是您天生體質偏熱，寒熱相化，則相安無事。小凰姑娘恰好相反，體質偏寒，雪上加霜。”
“求大夫救小凰。”
大夫搖頭，再次歎氣：“寒毒自古族內相傳，尚無靈方妙藥。”
“可否一年後再服用天山雪參？”司餘問道。
“然，但多次服用，藥效大幅削弱，直至完全無效。”
“真無根治之法？”白惜鳳詢問。
“姑娘你可是小凰姑娘同父同母家姐？”大夫反問一個問題。
“小女子白惜鳳，正是小凰同腸親姐。”
“南疆以蠱術見聞，有一法，名為粹血，可將小凰姑娘體內帶寒毒之血送往到您身上，此時會大量失血，則需將您身上無毒之血送往小凰姑娘體內，兩人皆為一進一出，則不會有性命之危。”
“寒毒盡數留於惜鳳體內，可會禍及性命？”司餘擔心問道。
“惜鳳姑娘體質偏熱，自能與寒毒抗衡，隻是惜鳳姑娘多年來，陰陽平衡，寒熱相持，驟然寒毒劇增，怕是終生不得有孕。”大夫說到此處，又是歎氣，請他出山施醫的是司家，他卻未能尋得完美之法，多多少少愧對司家的重托，“這是唯一能保住小凰姑娘性命的方法了。”
“勞煩大夫費心了。”司餘鞠躬答謝。
“老朽愧對恩公重托，公子折煞老朽了。”大夫扶起司餘。
司餘先行送大夫下樓，回來之時看到白惜鳳還在發呆。
“還有一年的時間，待我們回禹州，再命人四處打聽治寒毒的法子，興許還有其他的方法。”司餘安慰道。
“嗯。”白惜鳳強迫自己擠出笑容。
※※※
五日之後，三人再次踏上回禹州的路途，時光匆匆，十數日之後，三人回到了禹州。
由於先前遇到了福叔，又飛鴿傳書回來，大家也都有心理準備，司府的下人看到少爺回來，介是一大歡喜，司府有五位少爺，最過出色的便是大少爺司餘。當年司餘戰亡沙場的消息傳回，大將軍司嶽中年喪子，一夜間蒼老了不少。
不過最讓眾人吃驚的是他們的大少爺徒步牽著一輛馬車，馬車上坐著兩個陌生的女子，這兩個女子是什麼人，竟能讓文武雙全的大少爺替其牽馬，風言風語一下子便散開了。
“六子，你安排她們兩住下。”司餘安排好之後，又轉身對白惜鳳說道，“我先去見爹娘。”
“嗯。”
大將軍司嶽在書房，還不知道大兒子回來了，司餘徑直去了書房。
“進來。”司嶽聽到有人敲門。
司餘推門走了進來，司嶽正低頭看大宋各地軍事布防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