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沒回答子蘇，看著芊芊一直不說話，倒也沒那麼多的耐心，走上前。
擋在芊芊麵前的思思，不讓開，盡管她那張小臉已經嚇得毫無血色，她顫顫巍巍地說:“大人……姐姐，姐姐不是有意的，隻是……隻是為了……”
“你們應該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狐使魔也跟著走上前，去蛇女洞穴探查，什麼屍骨都有，從傳出有妖魔妄想用禁術時到現在時間也已經不少了，要是靠蛇女一人，動作也不會那麼快。
“這些年來，她養你們也是為了讓你帶著她想要的東西過去。”狐使魔走到兩個女孩身前，居高臨下看著兩人，頓了下。
思思看著狐使魔。
她模樣長得妖媚，那種狐族很自然的蠱惑，不用任何惑術便能惑人的模樣，看上去甚美，她此時卻不敢去看。
思思抓著芊芊的手，緊了兩分，咽了咽唾液，順著嗓子，嗓子都感覺被潤濕得生疼，她下意識反駁狐使魔的話，“我們並沒有……”
狐使魔笑了笑，笑起來如最天山上最妖媚的彼岸花，讓人忘了思考。
她彎下身捏起思思的下巴，她力道不小，思思的臉龐聚在一起，看上去有些扭曲，她能感受到孩子身上從心底傳來的恐懼，她注視著她的那雙眼睛，“你自是沒有，可她不同。”
話音未落，思思竟倒在了一旁，露出了一直被她護在身後的芊芊。
芊芊仰著頭，看著狐使魔，那種眼前一片灰暗的感覺再一次襲來，是一種死亡的恐懼。
狐使魔看直了身子，“到底帶去了多少的人和妖魔給她做藥引？”
一句問話，讓子蘇和靜然同時瞪大了眼睛。
用人和妖魔做藥引的禁術……
頓時感覺周身的寒毛立起。
芊芊咬著唇不說話。
“不願說？”狐使魔笑道:“又或者說，你為什麼幫她？”
思思從地上爬起來，又跪著爬向狐使魔，抓著狐使魔的衣裙，帶著哭腔，“大人，姐姐不是有意的，姐姐不是有意的……”
狐使魔隻是望著芊芊，把思思的聲音以屏蔽在外。
思思求著，見狐使魔並無反應，她又看向靜然。
靜然是她們倆唯一的支柱，也是唯一對她們倆好的人，她快速爬向靜然身邊，拉著他的衣角。
“靜然哥哥，靜然哥哥你救救姐姐，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姐姐她不是故意傷靈兒的……我求求你救救她。”
靜然低頭看著思思，因為疼痛還被迫屈著身子，他突然發了瘋似的，不顧疼痛，彎下腰狠狠推開扯著自己的思思，大吼道:“你們到底殘害了多少人！”
聲音在整個書房回蕩，心中所有的怒氣全都在這句話裏麵。
子蘇隻是看著。
“爹爹？”靈兒自然是聽到了靜然的怒吼，但是自己眼前一片黑，什麼都看不見，她突然有些害怕，小孩對周遭的氣氛尤為的敏感，她往瀲未懷裏縮了縮身子，耳朵尖耷著。
瀲未低頭瞧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