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被靜然推倒地，爬起來，便不停地抽泣，妖魔沒有眼淚，這樣看來，讓人覺得不太真實。
光打雷不下雨的不真實。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思思拚命搖著頭，抽泣得上氣不接下氣，重複著一句話，“不是這樣……”
靜然盯著她，又偏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芊芊，怨氣衝天，大吼:“究竟是怎樣？”
畢竟都還小，而且靜然一直對兩個女孩極好，兩個女孩被靜然娘收養以後，都很依賴靜然，聽靜然這般地大吼大叫，也是第一次。
芊芊也紅了眼，搖了搖頭。
妖王和狐使魔站在一旁，此時作為旁觀者也並未插話。
有些事要自己親身經曆才知道謹慎，雖然代價往往都畢竟讓人難以接受。
靜然氣得身子直抖，身上依然很疼，但那疼痛讓他越發的氣憤，他兩步上前，狠狠抓起思思。
思思一下被靜然扯起來，被靜然粗暴的動作給弄懵了，弄疼了，一時間也忘了哭，她看著他，那雙平日裏溫和的眼睛此時惡狠狠的瞪著自己，她被嚇著了，像是眼前的人她從未認識一般。
“到底是怎麼會是？你說！”靜然怒吼。
“靜然……哥哥。”思思張了張嘴。
“別叫我哥哥！我不認識你們這樣心如城府，血腥殘暴的人！你們也不配！”
靜然的話很傷人，特別是對於芊芊和思思來說靜然是兩個人唯一的依靠，而如今他也說出這樣的話來……
思思見靜然勃然大怒的樣子，心中的委屈頓時變成了怒氣，用力去推靜然。
靜然被推得後退了兩步，身上疼痛再一次襲來，沒站穩。
“你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思思不知哪來的勇氣，對著所有人吼道，“你們憑什麼說我們！明明就不是我們的錯！”
坐在瀲未懷裏的靈兒被吼聲嚇得顫了下。
孩子的撕破嗓子的聲音在書房中回蕩了幾遍，漸漸沉靜下來，整個書房也沉靜下來。
芊芊還坐在地上，低下頭，肩膀微微的顫抖。
妖王和狐使魔表情並未任何變化，注視著思思。
“姐姐隻是為了想救娘親，姐姐隻想救娘親而已……”思思低下頭，想哭可沒有眼淚流出來，眼睛幹澀得異常，異常的難受，心裏卻更難受。
“救你娘？想用蛇女的禁術。”狐使魔聽懂了，聯係起來來龍去脈也清楚了，“她如何對你們說的？”
思思吼完，精神已然崩潰，她說不來話。
“她說，用那個術便能將娘親死而複生。”芊芊抬起頭來，眼睛也紅。
“所以你們就甘願為她做事？”狐使魔說道，也並非同情，妖魔的同情心很少。
芊芊沒回答，往靈兒身上看了眼，子蘇見芊芊看過來，想到她做的事，身子往靈兒身旁移了移，成保護姿態。
她當時沒想把靈兒交給蛇女，隻是……隻是她看見她不要靜然送的東西，很生氣，沒想把她送出去當藥引，她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