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然黑著臉，對於魔尊的話不想答卻也是不得不答，“並不是好夢罷了……”
他最後也是知曉可能自己陷入了一種幻鏡，那兩個人不斷在他身邊出現，他不可能自己還發現不了，關鍵是已經被他殺了的芊芊也還能再次出來。
他都清楚，可自己就是逃不開那個幻鏡，他不知道怎麼逃開。
他自己根本無法控製那一次，也是第一次被背叛的憤怒之中。
魔尊收回手，已然理解了靜然在試煉山所發生了的一切。
靜然看向子蘇，子蘇呆呆愣愣站在那，臉色比他還難看，他想不出有什麼讓他覺得不樂意的事情，“你又看見了什麼？”
魔尊笑著看過去，手正要伸過去，子蘇一抬頭，身子往後一躲，他看著魔尊，咬著唇搖了搖頭。
子蘇垂於身體兩側的手死死捏著衣衫，過於的緊張手指關節突顯，泛白。
魔尊什麼話也未說，望著他，覺得有些意思。
“那……靈兒呢？靈兒可有說起她遇到了什麼？”說話時，子蘇捏著衣衫的手又緊了兩分。
魔尊不在意他岔開話，想到那個貪睡的小團子，一陣好笑，“她一出來見著帝君便睡了過去，話都未說上兩句，你可要去親自問問？”
子蘇看著魔尊，搖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我隻是想去瞧瞧靈兒如何……”
“你要去明日和其他人一起再去。”妖王走過來說道。
子蘇轉過頭。
“帝君說過明日再見。”他也定不會說是為了那個孩子能休息好。
“是。”一群小妖魔們乖乖應下。
看著這邊沒事了，試煉的妖魔都疲憊不堪，都散去。
靜然跟著子蘇，幻憫跟著靜然，升昱被使魔帶走，他對於起子蘇他們來說稍嚴重了點。
靜然看子蘇不對勁，問道:“你到底是如何了？受傷了？還是看見了些不太好的東西？”
子蘇偏頭看他，“你看見何物？”
靜然抿了抿嘴，想到自己說話變得生硬，“我無需告知你。”
“那我也不想與你說。”
“你……”
子蘇疾走幾步，心煩意亂，不想與靜然多說。
“你們都是怎麼了？難道你們不是做的好夢嗎？我覺得夢魘給我的夢都沒我方才做的夢好，我隻想待在裏麵永遠不出來。”幻憫沒有心眼，一個勁吹噓著自己做了多美好的夢，說著還一臉回味，魔尊大人都已經說過了是內心最在乎的東西，難道他們最在意的不是吃嗎？
他想不通。
子蘇回了冰殿，沒往自己住處走，往瀲未的寢殿走去。
他站在寢殿門口，天還大亮，寢殿的門緊關，他盯著殿門看了許久，沒上前，轉身，坐在石階上，想到自己所發生的事情，他簡直……
他就真是覺得他和靈兒會永遠在一起，他甚至覺得理所當然。
明明靈兒就是他撿到的。
可是靈兒想和他在一起嗎？一直在一起嗎？
子蘇頭枕在膝蓋上，眼眶泛紅，鼻子發酸，對於自己所看見的感覺那麼一絲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