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從圓台上噴射出來,不知道是從哪隻狼妖身上的血,甚至濺到了外麵的靈兒臉上,濺到得那一刻,她身子一僵,不敢伸手去擦。
圍著圓台的竹木上到處都被濺上了鮮血,圓台上嘶叫聲和看台上的吼叫聲混合在一起。
每個人自然是鼓舞自己下過投注的妖物,歡呼聲和唏噓聲還有咒罵聲。
靈兒連看都不看再去看。
她不知道最後誰被死了,隻感覺捂住的眼睛裏,眼前似乎還能看見大片大片的血紅,隻知道耳邊一大片大片聽不清楚的吼聲,興奮了太多的人。
她看見身邊的鐵籠一個一個被提上去,最後隻剩她一個留在那,聲音一直沒間斷過,她耳朵裏已經發出了那種像耳鳴般嗡嗡聲。
“公子還有最後一場,要不要投注?”暗館當家的此時站在觀看最佳的位置旁,勾著身子對看上去甚是年輕的男子說道。
不少看著讓暗館當家都還客客氣氣站在一旁勾著身子說話的年輕公子,不認識,以前也沒見過,不過不少夫人小姐都看得歡喜,公子容貌看上去特別俊俏。
公子沒應話,看著圓台。
圓台上的一隻樹妖被掏了靈珠,連正常的人形都維持不了,一顆樹被人拖了下去,另一個贏了的花妖吞了樹妖的靈珠被一個獵妖師強製得拖下去,拖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最後一局獵鬥開始,也是這場獵鬥中最讓人期待的,這裏大部分人的銀票都壓到了那隻弱不禁風的小狐狸身上,又是緊張又是興奮。
靈兒坐在鐵籠裏,突然鐵籠晃動起來,她如驚弓之鳥一般,抬起身子,她看見自己緩緩往那個圓台上移動。
她腦子裏閃過剛剛看見的一幕一幕,她甚至覺得自己臉上都是沾上了血。
她搖著頭,手去擦臉,拚命地擦著臉,臉蛋被自己擦得發疼發紅,可她還是一直在擦,就感覺臉上的血一直擦不幹淨,一直都有那一抹溫熱在臉上。
兩個鐵籠被放到了圓台上,一個鐵籠足足有兩個男子的高度,一個鐵籠僅僅隻有一個三尺有餘的大小。
這樣擺在圓台上,意外的事,一直喧鬧的看台竟安靜了下來,很安靜,安靜得能聽見獵豹撞擊鐵籠的聲音。
兩個男子同時上前要同時打開鐵籠,站在獵豹前的男子伸手還有些緊張,他迅速打開鐵籠,一隻獵豹從裏麵迅速躥出來。
獵豹的爪子狠狠抓在男子的肩上,男子一反身,想著貼在身上的符紙應該有用,他還看著出口,他突然脖子被抓住的肩上更疼。
一瞬間,他眼前最後看見的就是高高在上的一個夫人捂著鼻唇瞪大眼睛的樣子。
“哇……”一個夫人直接吐了出來。
隻見圓台上的獵豹咬住了開門男子的頭,生生讓他的頭和自己的脖頸分離開。
男子就那樣躺在那,身上的符紙露出一點,保命的符紙對獵豹沒絲毫作用。
獵豹把咬在口裏的頭顱甩到一旁,轉身看著眼前小小的鐵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