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可是看見那孩子緩過神來那樣慌張的表情，看他來，還把頭低了下去。
他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孩子這般狷狂的宣言。
感覺……還挺不錯的。
她那小腦袋裏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小孩又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問：“爹爹，你不會娶那個什麼五姐姐是嗎？”
“不會。”
靈兒點點頭，很是有自信地說：“我就知道爹爹不會，那個姐姐好壞哦。”
很壞，不讓爹爹和她在一起。
說完，小家夥自己還有點不放心，“爹爹，你娶我吧。”等爹爹娶了她，他們就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沒人再來和她搶爹爹。
“靈兒還小。”
“靈兒很快就長大了。”靈兒嘟囔了一聲，“靈兒今早看小包子好像就長大了點。”
她長大很快的，而且她覺得她已經長大了，她都有小包子。
瀲未笑笑沒有說話。
靈兒有些小小的失落，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扯了扯瀲未，“爹爹，要不靈兒娶你吧。”
她似乎不知道自己說了多麼不得了的事情。
瀲未想笑沒笑，也沒說話，唇齒間對小家夥的話有幾分玩味。
獸獸或許是聽見了兩人過來，跑到寢殿門口轉悠了一圈，等著兩人過來。
瀲未將小家夥放到軟榻上坐著，靈兒仰著頭，眼睛裏還星星點點的閃爍，充滿了期許。
獸獸也蹲在軟榻邊看著靈兒。
瀲未稍微屈了點身，揉了揉小家夥的小臉，“等靈兒長大了，真正懂得什麼是娶，靈兒就再把今天的話說一遍爹爹再答你可好？”
“靈兒已經長大了。”靈兒抓著他放在她臉上的手，“娶就是要和那個人一直一直在一起，靈兒也懂。”
她對這件事過於的執拗。
她把瀲未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唇上，輕輕親了下。
瀲未手一顫，手掌心像是又一根羽毛掃過，放佛掃到了心弦，有些癢，卻又撓不著。
她不知道她有時候不經意的小動作，就足夠撩撥人心。
倒是她自己無意，不懂其中的意義。
瀲未與孩子平視，認真地說：“所以快快長大好嗎？”
“那爹爹會等靈兒長大嗎？”靈兒對這事就當是在對一件天大的事情，“爹爹不能娶別人，一定要等著靈兒長大，等靈兒長大了就娶爹爹。”
“好。”瀲未嘴角的笑格外的寵溺。
靈兒伸手討好抱抱。
瀲未坐下，把孩子放到腿上坐著。
“爹爹，靈兒給你一個東西。”
瀲未就看見小家夥從懷裏掏出一顆晶石，看上去很普通的一塊晶石，遞到他眼前。
“爹爹，好看嗎？”靈兒他問他。
瀲未點了下頭。
“那靈兒送給爹爹好了！”
瀲未好笑，“為何送我？”
“因為它好看，靈兒想把它送給爹爹。”小孩前言不著後語，說得含含糊糊。
瀲未笑著接過，剛接過，他臉上的笑意一僵。
靈兒看著他。
瀲未低頭看著手裏的晶石，臉上已經沒了原來的笑意，“小乖，這是誰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