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靈兒撿的……”靈兒垂下頭，頭埋得低低的，連瀲未的眼睛都不敢看。
這是她第一次對爹爹說謊，她知道不應該對爹爹說謊，可是要是她說出來，她也會忘。
她不想忘記這事，雖她不明白那老爺爺和她說的話，可她也不想忘記那些她聽不懂的話。
瀲未伸手捏起她的小下巴，看著她的眼睛，沒有其它的話，“嗯？”
他視線冷淡，裏麵的東西讓人覺得心虛。
靈兒已經不自覺撇開眼，“……撿的，靈兒忘了哪撿的……要是爹爹不喜歡……不要就是。”
她心跳得很快，好像話說太多，就會一不小心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瀲未捏著她小下巴，一時也沒動。
氣氛凝固。
這是兩人之間第一次感覺有了距離這種東西。
蹲在軟榻旁邊的獸獸衝著瀲未叫了聲，乎乎地看著他手裏那塊晶石。
瀲未收回手。
“挺好看的。”說了四個字，他把玩著手裏這塊不大的晶石。
靈兒想要的就是這句話，一句話就能讓她心放下來，她不去想瀲未有沒有相信她，他說了這句話以後便就不會再問她。
她怕他再問，她就會說，她一開口，發生的一切都會忘。
她還是有些緊張，眼神躲躲藏藏，“那爹爹喜歡嗎？”
“喜歡。”瀲未勾了勾唇，笑容別有深意，“這樣特別的東西，爹爹怎麼會不喜歡。”
靈兒笑了笑，伸手抱著瀲未，什麼話都沒有說。
瀲未攬著她，眼睛卻還是看著攬在小孩身後手裏的那塊晶石。
眼神有讓人看不見的深沉。
十七公主被妖王帶了回去，妖王所在的宮苑連個雌性生物都沒有，當宮苑裏的人看見自家主子抱著一個女子回來的人時候，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魔尊跟在身後，瞧著一群人瞪出來的眼珠子，事不關己地調笑，“多看看吧，這可能就是你們以後的妖後。”
妖王一眼瞪了過去，一塊石頭直接朝著魔尊後背砸去。
魔尊沒回頭，石頭在要靠近時便就碎成粉末。
魔尊笑，“這軟香入懷可不就是那個意思。”他眼睛順勢瞧了眼妖王懷裏的十七，“嘖，本尊這才說了一句，這天朝的公主還當真是臉皮薄，這小臉都快是要被煮熟了一樣。”
妖王垂眼掃了一眼。
十七趕緊閉上眼睛，心裏罵了魔尊幾千遍。
她雖然悄悄出了天朝是想幫五姐姐解了她心思之苦，順便看看她所說在濁界救過她的妖王是什麼模樣，她當真對妖王沒任何一點感覺，隻是聽那魔尊大人說起妖後什麼的……
這樣粗鄙的妖魔。
她也不可能喜歡上他。
“要不你來帶著她走？”
“本尊才不要。”魔尊一臉嫌惡，他最討厭女人了，更討厭天朝的女人。
妖王也懶得和他說：“你跟著我作何？”
“隻是有些事情還不清楚，想找你問個仔細罷了。”在殿內所說，好像一絲重點都沒有。
“我已經說得不差一二，你問我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