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咧著嘴笑，揮著小手，“靈兒等著子蘇哥哥。”
子蘇點了點頭，站在那，想說句什麼，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他走到靜然身旁。
兩個人身子一閃。
在夜空中消失不見，不留一點痕跡。
靈兒看著自己的小手指，她回去也要和爹爹這樣做，爹爹說過會娶她的，這個做了就不能變了。
靈兒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往寢殿走，在寢殿沒找到人，她轉了個方向，往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開著。
她離得有些距離卻能看見坐在書桌前的人。
她心裏一喜，剛想喊人，可走到門口，步子便停了下來。
她看著書桌前的人，靈火在桌前閃爍，漂浮在空中，四處都是靈火，明明都已經照的整個書房明亮，可坐在書桌前的人臉龐放佛是藏在了暗處，陰暗得表情難以理解，他低著頭，手裏拿著什麼在看，表情異常認真。
她張了張嘴，叫人的話還沒出口，書桌前的人卻轉過頭看她。
靈火跟著閃爍了下，接著熄滅。
那一刹那，靈火熄滅的瞬間她沒看見瀲未的表情。
靈兒身子自然地湊過去，“爹爹。”抱著他，對於剛剛所看見的拋之腦後。
瀲未抱著軟綿綿的小身子，“和子蘇道別了？”
“嗯。”靈兒拿起瀲未的手，伸出自己的小手指活學活用地勾起瀲未的小手指，抬頭看著他的臉，認真說，“這叫拉鉤。”
“拉鉤做什麼？”瀲未笑著，將孩子抱起來，放到腿上好好坐著。
“拉鉤後說話就要算數，一輩子都不能變。”靈兒將頭按過去，額頭一下抵住瀲未的額頭，“爹爹說過要娶靈兒，說過要等靈兒長大，拉鉤以後就不能變。”
她一直覺得不太放心，總覺得有壞人來搶爹爹，這樣她就放心了，子蘇哥哥說過，拉過勾就不會變了。
“嗯。”
靈兒嘿嘿傻笑了兩聲，偏過頭就看見書桌上放著那一副女子畫卷，那副從小哥哥那拿過來的畫卷，那副很漂亮的姐姐。
隻不過此時畫卷旁還擺著一幅畫，一副沒畫完的話，是一張沒有臉的女子，隻是畫了一雙眸子，那眸子上點了一點紅，沒仔細畫，好像是作畫的人不知道如何來作畫了。
靈兒皺了下眉，看了看那副女子像，伸手把她卷起來，後又指著那張那張未完成的畫，“爹爹，這個姐姐是誰？”
瀲未看著自己未畫完的話，眉頭輕蹙，把畫從桌上拿起來，看著，又有些出神，輕聲說，“我也想知道她是誰？”
話像是在回答小孩的問題，又好像在對自己說。
他手指擦過女子那雙表達不出昨夜夢見的神色，他也看不出來，那雙眸子是怎樣的神色。
隻是一想起那雙眸子，心裏便是一陣鈍痛，從未有過的感覺。
“我也不知她是誰？”瀲未輕聲說。
靈兒看著隻有一雙眼睛的女子，女子眼睛上被點上了紅，她轉過頭，小手捧起瀲未的臉。
“爹爹，你看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