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副將唾沫都沒敢咽下，聞到味道好像嘴裏都是那味道。
仵作麵不改色地指著男子脖頸上少了的一塊肉，說道：“這裏應該是被人咬掉，看牙印和大小應該不是人，可這不是致命的地方。”
老太醫注意著燕盞凰的表情。
仵作又轉了個方向，對左副將說道：“請大人過來搭把手可行?”
左副將咳嗽一聲，還是將唾液咽了下去，走過去，走近能聞到的味道就更重，他差點反了胃，連忙說道：“如何做?”
“幫我把人翻過來。”
左副將伸出手，手一碰上那冰涼的身子，手下意識往後縮了點，胃裏開始翻騰，忙去翻。
石台上的男子翻了個身，燕盞凰看見他後腦的頭發已經被剪掉。
仵作走過來，徒手去撐開男子後腦的頭皮，對著燕盞凰說道：“將軍請看，這便是致命的地方。”
燕盞凰走近去看，頭皮上有三個血窟窿，手指大小，不過看上去比手指有大些，不過形狀看上去很奇怪，窟窿上麵已經凝了血。
“這是致命點。”仵作用另一隻手去在上麵去比劃，“但是不是人的手，反而像是野獸的爪子。”
仵作隻是說出自己檢查出來的，而真正的事實是別人查出來的。
老太醫看著燕盞凰抬起頭來，說道：“軍中不少人說是看見那東西移動速度極快，快到人眼睛幾乎都要捕捉不到，將軍覺得會是個什麼東西?”燕盞凰抬眼。
“這……應該不是什麼妖魔吧。”左副將輕聲說。
說出老太醫想說的話。
“莫要胡說！”燕盞凰厲聲說道。
“是。”左副將也不願是什麼妖魔之類的東西，可越想越覺得是。
“將軍，這事要是再這樣下去怕是整個軍營都安定不了，震不住將士的軍心。”老太醫苦口婆心地說。
從那日他看見了燕盞凰營帳留下的小狐妖，他就極心安不了，而且從那日小狐妖在之後，整個軍營就出現了這樣的事。
妖魔是食人肉的。
難道將軍要這樣包庇那個小妖?
燕盞凰又看了眼那脖頸處的傷口，扯了下嘴角，問道：“老太醫覺得什麼樣的妖怪吃人就咬一口?”
“那是怕被人發現了！”老太醫皺著眉。
“妖魔會怕人?”
老太醫一愣，對燕盞凰的問話啞口無言，他見過妖魔，就上一次，光是那樣子他都覺得妖魔是可怕的。
“你們先出去。”燕盞凰對其它兩人說道。
“是。”
左副將和仵作走了出去。
老太醫看著燕盞凰，話明白著說：“將軍是打算一直護著那妖怪嗎？”
“老太醫又如何覺得會是她?”
“如今這裏老夫知道的可就她一個，而且是她來了才出的事。”老太醫看著燕盞凰，“將軍本是不會去理會妖魔這事的人，難不成將軍被那妖怪迷惑了?是非不分?”
“太醫。”燕盞凰冷下了聲音。
老太醫才覺得自己說出的以下犯上了，“是老夫說錯話了，可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