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見著皇上是要下跪行禮的。”旁邊的高公公輕聲提醒。
靈兒看向高公公，高公公低下頭，嘴角還含著笑。
“你是男是女？”靈兒又衝高公公問道。
高公公一愣，其餘幾人也是一愣，連坐在最上麵的天照帝也是一愣，他沒想到靈兒說得第一句話便是這個，整個禦書房靜默了片刻，突然一聲大笑出來。
“哈哈哈，皇叔，皇叔，你真心上人當真是有意思啊。”天照帝笑得眼角的皺紋都出來，身子貼著前麵的桌子，桌子都跟著直晃。
天照帝這一笑，倒把站著一旁的高公公笑得左右不是，他的身份要說比不天照有些大臣的官職低，不少大臣還得看他臉色，哪有人敢這樣直截了當問他這等一生之恥的事。
但是天照帝笑得前俯後仰，他也隻得跟著笑笑。
靈兒眼睛看了眼燕盞凰，燕盞凰也看著她，靈兒衝他齜牙一笑。
“這王爺府中的小姑娘真是有趣，剛剛還問了另外一個公公呢，隻是公公沒答，沒想到心裏還惦記著這事。”芊芊將話轉移到另一邊，話語輕柔，眼睛卻打量著天照帝真正的情緒，見他是真的在笑，她也放鬆了些。
芊芊走到天照帝身邊，拿起石墨研磨，“王爺不願這小姑娘怕也是她這般有趣被人搶了去。”
“是，是，有趣，有趣。”天照帝連連點頭，他見燕盞凰看著靈兒，眼中閃過去一絲見不著的深沉，“還真不知皇叔是從哪找來這麼個有趣的小姑娘。”
燕盞凰張了張嘴，“自己找上來的。”
子蘇表情少許不悅。
高公公看了看皇上，“姑娘，見到皇上還是得跪行禮。”
天照帝搖搖手，“不必了，這是朕第一次見皇嬸，沒有那麼多規矩，不知道皇嫂喚何名？”
靈兒沒有答話，她望著芊芊
研磨的芊芊手停了下，“皇上，這小姑娘喚靈兒，不喜說話，和皇叔一個性子。”
“靈兒？靈兒。”天照帝看著靈兒，眸中藏了些隱現的幽暗，細細打量著靈兒，“百聞不如一見啊。”
燕盞凰眉頭蹙了下，轉身，拱手道：“如今皇上也見著人了，可否讓臣帶著人先回去。”
天照帝怔忡了下，“皇叔這就要回去？皇嬸可還沒來一會兒，怎的這就要回去，朕都還沒與皇嬸說上兩句話呢。”
燕盞凰搖搖頭，有些不明他這個搖頭是什麼意思，他正要說話，門外又響起扣門聲，打斷了他的話。
高公公回頭走過去，輕輕掀開了門，從外看了一眼，和外麵的人說了兩句，又匆匆走進來，“皇上，公主來了。”
“她倒是來得巧，讓她進來。”
人的確來得巧，在靈兒等人前後腳過來。
燕荌簾從外麵走了進來，他她眼睛大致略過裏麵的人，在子蘇身上多留了幾眼，上前，微微施禮，“見過皇兄。”
“荌簾，你快些看看皇嬸，可是你那日見到的人。”天照帝很有興致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