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荌簾見過靈兒的，可她看著靈兒時，似乎還在好生確定是不是她見過的人。
靈兒望著她，麵無表情。
燕荌簾臉上亮起笑，回過頭看，“是，那日荌簾見到的就是這位姑娘，讓荌簾當真是記憶深刻呢。”
“是不是有很趣？”天照帝似乎就覺得靈兒很好玩。
“是，很有趣。”
子蘇站在靈兒身後沉著一張臉。
“這果然就是皇嬸了？”燕荌簾好奇地問道，語氣一副驚訝的口吻。
芊芊抬頭看著燕荌簾，她手一放，五黑黑的石墨濺起了硯台裏的墨。
至始至終靈兒都沒有說一句話，她很聽芊芊的話，不亂動不多話。
燕盞凰平凡無奇的臉，沒有一絲表情，他說道：“皇上也不過是想看看是個怎樣的人罷了，如今已經見著了也差不多行了。”
天照帝眼睛在靈兒和燕盞凰掃動了下，也不強留，他懂得進退，“行，那就先離開好了，下一次，下一次狩獵時皇叔一定得將皇嬸帶上，不少人都好奇咱們天照‘妖將’的王妃所謂何人呢？”
天照帝的話讓授莘和子蘇同時皺了下眉。
燕盞凰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臣就先告退了。”
天照帝揮揮手。
“臣妾去送送姑娘，臣妾今日見著姑娘，覺得親切莫名。”芊芊嬌聲說。
“去吧。”
幾個人往外走。
門剛剛合上，天照帝嘴角的笑容便消失殆盡，仿佛從未在那張臉上出現過，那張臉像是帶著一層麵具。
“就是那樣一個人？”天照帝嘴角裏的內肉露出來，夾雜著絲血腥，“看上去也沒什麼不同之處，朕還以為……”
高公公走到天照帝身旁，眼睛看過桌上濺出來的墨汁，“看上去就是個普通人，不過能讓王爺瞧上，也定普通不了，老奴看跟著那姑娘身後的那個男子便不簡單。”
天照帝眼珠在眼眶裏轉動一邊，“說是何人？有什麼不簡單？”
“聽說是那姑娘的兄弟，到底是如何不簡單，這個老奴也……”
“他喚子蘇。”還在殿內的燕荌簾說道，她仰著頭，“皇兄，我要他做我的駙馬。”
天照帝不悅地皺起眉，“你都還不認得他是何人，你便他要你做你駙馬，你可知跟在……”
燕荌簾還沒等天照帝說完話，打斷他話說，“我認得他是誰，前些日子他就是我一直找的人，我隻要他一人做我駙馬。”
“公主。”高公公輕輕喊了聲燕荌簾，眼神提醒她不要隨便打斷天照帝說話。
燕荌簾揚起下巴，她才不管那些，她還等著天照帝回答。
天照帝並沒有怪罪，“那個人就是？”
天照帝是知道燕荌簾為了找一個男子大費周章，可是連個人影都找不到，“好好選個駙馬不行，偏偏要找上那樣一個人。”
和燕盞凰會扯上關係的人。
天照帝對子蘇的印象不深，剛剛的注意力全都在靈兒身上，看她身後的人都沒太在意，他已經想不起燕荌簾說的人長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