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了一會兒，他說道：“你說這個人怎麼能越活越傻呢。”
子蘇仰著頭看著。
這些日子，燕荌簾幾乎隔幾日就來隔幾日就來，子蘇還是對她愛答不理，燕荌簾可是很堅持，有時候也不說話，就跟在子蘇身後，很多時候能看見子蘇就能看見靈兒，她一點也不想見著靈兒。
而妖王來的那一日，正是一個晚上。
靈兒還沒有睡，她坐在院子裏，時不時還給燕盞凰讀上兩句。
子蘇坐在她身旁，靈兒就靠在子蘇身上。
院子裏傳來蟲鳴的歌唱聲，藏在草叢裏麵聲音還能顯得清脆。
妖王就那樣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幾人麵前，那一刻所有的蟲鳴都消失，隻有淡淡的影子在不遠，人似乎就很難讓人察覺到。
最先發覺前麵有人的是燕盞凰，接著子蘇看過去，最後靈兒念書的聲音跟著停下來，她看過去，身子坐起來。
子蘇站起來，“大人。”
妖王點了下頭，望向坐在那的靈兒。
靈兒捏著書的邊緣，朝著他身後淡淡看了一眼，沒什麼表情，她一下衝椅子上跳起來，臉上的笑容在月光下都顯得燦爛，隻是少了幾分真實。
燕盞凰看著突然出現的人，他沒有見過，但是他手裏拿著的玉佩發熱得厲害。
“妖王大伯，你怎麼來了？”靈兒歪著頭可愛地問？
妖王看她，雖然時常得知她的消息，可是他還是問道：“你可好？”
“好~”靈兒拖著長長的聲音，看見妖王很是高興，“妖王大伯一個人來了？妖王大伯為何來這？是想靈兒了嗎？”
妖王很久沒有聽見靈兒這樣說話，如今再聽見像是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感覺麵前的孩子又長高了點。
“找你。”妖王說道。
“哦。”
靈兒就乖乖站在妖王麵前任由他打量。
子蘇看了看妖王，腦子裏思索了很多事情，妖王出現在這裏便也沒那麼簡單的事情，隻是來看看靈兒……不太可能。
而且……他不是沒看見靈兒眼裏的那抹失望。
她還等著那個人，隻是想見的人沒有出現而已。
妖王不說話，靈兒也不說話，他說：“你沒有何事想問的嗎？”
“妖王大伯說的是什麼事？”靈兒反問，她還笑著。
燕盞凰從後麵走過來。
妖王抬眼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他剛掃過，他又看過去，皺著眉看著燕盞凰。
燕盞凰也同樣看著妖王，“這是何人？”
靈兒回頭給燕盞凰介紹，“這是妖王大伯。”
燕盞凰點點頭，剛剛聽見她喊就已經是個什麼人，隻是他感覺妖王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罷了，好像是認得他？
妖王移開眼，“進屋，我給你看看你的法力恢複得如何。”
靈兒點點頭，走在前麵。
子蘇看靈兒動了動身子，他也跟著走了一步
“你不必跟過來，我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妖王察覺到了子蘇的動作說道。
子蘇腳步一下停住，“是。”
妖王經過燕盞凰身旁時，又多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