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見過這個人。
至於在哪裏見過……燕盞凰剛要偏過頭看過去，妖王便又轉正了頭。
在哪裏見過……前不久他放心不下便來看了看，也見著了他。
妖王跟著靈兒進了屋。
屋內所有的燈一下被點燃，整個屋內都亮起來，沒有關門，在妖王踏入的那一刻就自動設上了結界。
兩個人的影子落在地上，桌上。
靈兒坐在桌邊，她看著妖王，回頭倒了兩杯茶。
妖王眼睛環視了一周，站到靈兒身後，靈兒第二杯茶還沒倒滿時，頭上就被放上了隻手。
“妖王大伯。”靈兒想轉頭看。
“別亂動。”
靈兒聽話的不動，她腦袋感覺不到任何異常，隻是妖王手上的涼意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你在這裏待著可還習慣？”妖王就站在後麵問她話。
“好。”靈兒回答，“子蘇哥哥在這裏，授莘也在這裏，這裏有很多好吃的東西，還有很多好玩的東西。”
“嗯。”妖王低頭看著自己手下的那顆小腦袋，“你當真沒有什麼要問的？”
妖王聽見靈兒輕輕笑了一聲，從她後麵看，隻能看見她眼瞼上的長睫毛輕輕的扇動。
“妖王大伯想要我問什麼？”她語氣聽上去過去涼薄。
妖王皺了下眉，他收回手，走到一邊，看向她。
她偏過頭，還是那樣天真浪漫的笑，和她剛剛說話的語氣不太相符。
他坐到她身旁空著的空位上，“你的法力沒有任何要恢複的跡象，你體內的靈珠幾乎感知不到靈力。”
“嗯。”靈兒也不著急自己法力的事情。
妖王看她，他覺得麵前的小娃娃像極了一個。
帝君。
帝君有時候也是淺笑，可是淺笑中沒人能看清他的想法，猜不透，也想不到。
很多時候他便覺得靈兒很像帝君，不單單是這個時候，他有時候也會想是不是靈兒是由著帝君養大的，多少有些學到了些。
妖王：“你在笑什麼？”
“見到妖王大伯高興。”
妖王看著她，在她麵前伸出手來，“今日來主要是給你送一個東西。”
靈兒嗯了聲，盯著妖王的手，她眼睛一眨，妖王手裏就多了一個盒子。
她一點都不陌生的盒子。
盒子裏轉得是什麼，還沒有打開她便知道。
她放在桌上的手指動了動，笑容深了些，沒伸手去拿，她揚著笑問道：“妖王大伯，這個是什麼？”
“拿著。”妖王說道。
靈兒兩隻手，圓潤的指甲都往手心裏縮，“我不要，這個是什麼？”
妖王皺起眉，沉下聲音，“拿著！”
靈兒動了動嘴，將兩隻手背到身後，她抬起頭，臉上的笑意也已經淡化，她也一字一句認真地說道：“我不要。”
“你知道裏麵裝得是什麼。”妖王這句話並不是問得疑問，而是肯定，他凝視著靈兒的臉，燈火下她的臉透著一絲紅潤，“既然你知曉這裏麵裝得是什麼，拿上！”
“為何？”靈兒被桌上的光亮刺到了眼，她稍稍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