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兩字，讓妖王的瞳色變了下，他絲死死盯著靈兒，一時間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誰也沒動。
燭火被火撩得輕閃了下。
靈兒垂眸看著還放在自己麵前的盒子，“他如何與你說的？”她聲音很低，低到聽不出她語氣是怎樣的，聽不出來悲傷，聽不出來氣憤。
從從天山下來，到俗世已經過了這麼長時日了，她從未曾提起過他，來做夢的時候她都沒有想起過他。
她不願想。
妖王將盒子放到桌上。
靈兒視線從盒子上移到妖王的眼睛裏。
妖王還蹙眉看她。
靈兒手指在盒子上敲了下，空心的聲音，她又往底下敲了下，聲音聽上去有點東西。
妖王看著眼前與前一刻判若兩人的人，他緘默無話。
“他為何自己不來？他連這麼一麵都不想見我？”靈兒又笑了笑，“他是在準備著如何迎娶那個什麼五公主嗎？”
“靈兒！”妖王厲聲嗬斥，他再如何不同意帝君的做法，可是他也容不得靈兒說帝君半句不是。
“難道不是嗎？”靈兒並不怕惹妖王不高興，她手指一勾，盒子一掀開，裏麵紅果果的果子露出來，“既然不是，為何他自己不來？”
“莫要再說一句！”妖王聲音很冷，對於現在的靈兒也是深冷。
“生氣了。”靈兒嗬嗬一笑，她手指撚起一顆盒子裏的果子，“讓我想想他說過什麼。”
靈兒看著妖王的表情。
妖王看著她拿著聖果的手，她手指往下一捏，聖果的紅色的果汁一下在她手指間被濺開，紅色的果汁像是鮮血一樣，從她手指的邊緣順著她的手指往下流，流到她手腕上，像是她身上流出的血。
妖王瞪大了眼睛，他猛的伸手抓住靈兒的手，她手腕上的紅色沾到了他的手上，他眼睛湧起冰寒，視線可視處還是她兩隻手指間的東西，他幾乎嘴未見張，“你在做什麼？”
她手腕很疼，妖王像是要將她細細的手腕給直接掐斷一樣，他眼神也好像要將她生吞了一樣。
那些聖果可是……
“我在想當時他讓我下來時都說了什麼。”靈兒還很有理由，“我都還沒醒，他便不讓我待在那，他說了些什麼。”
被她捏爆的聖果散發出香氣，聞不到是果香，是一種靈力的香氣，和帝君身上靈力的味道很相像。
靈兒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不悅地皺起了眉，想動，可是手還動不了，手已經疼得發麻了。
妖王很生氣，“靈兒，別太讓……”
“他是不是說了讓我不要回天山？”靈兒插嘴說道。
手腕上的力道變化了下。
靈兒跟著笑笑，“看來我說得不錯。”
妖王無言。
靈兒又想了想，她已經不管手上的疼痛了，她手指擦了擦濕潤，“讓我想想，還說了什麼。”
妖王鬆開她的手，白皙的手腕上多了幾個青紫的痕跡，他站起身。
靈兒望著他，“這個我不要。”
她手指點了點盒子，再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