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就像個軟包子一樣,眼睛睜得老大,有時師父給她打理太久了,她被忽略了,她也知道伸伸手,朝師父抓抓手指,想要他抱抱。
每次這個時候師父都會將人抱起來放到他身上,讓她好好坐著,自己繼續打理她的頭發。
他看見了師父從不知如何打理靈兒的頭發到做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
卻沒想……靈兒終有一日會說出這樣的話,要是沒有他的話,她便會如何。
子蘇將所有的和帶子纏在一起的發絲抽出來,看了眼還盯著鏡子自己看的靈兒,他手給她係好絲帶,手一勾,她所有的發絲落到自己手上。
靈兒透過鏡子看著自己身後的子蘇。
“子蘇哥哥,我要束個和子蘇哥哥一樣的。”靈兒望著子蘇簡單的發式說道。
子蘇沒有答,手裏的青絲像流水,很柔,卻又感覺讓人覺得抓不住,“靈兒為何不讓我教你騎馬?哥哥也會騎馬呢。”
“因為以前也是他教我啊。”話沒有絲毫預兆地從靈兒嘴裏出來。
一句話讓兩個人都是一愣,子蘇本還在靈兒發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望著鏡子中的靈兒,她同樣是一臉驚訝,像是這句話不是自己的說。
子蘇一下蹙起眉,“他何時教過你騎馬?”
這個問題把靈兒也問得懵懂,她搖搖頭,“沒有。”
她腦子裏想了想,自己也想不到自己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句話根本是毫無依據的。
子蘇看著她,他的眼睛都和從鏡子看他的眼睛一樣。
因為這一句話,兩人都沒再說話,靈兒還一直疑惑著,為何自己會出來這樣的話來,當時她讓燕盞凰教她騎馬的時候,她也沒想過為何要找他,不過被子蘇很隨意地提起來,她話就脫口而出。
靈兒擺擺頭,她又是在胡說了。
子蘇給靈兒收拾好。
靈兒立刻就往訓練場跑去,子蘇走後麵跟著。
訓練場還有不少的士兵在,幾個士兵打鬥在一起,靈兒這些日子已經是這裏的常客了,訓練場的人對她已經見怪不怪了,隻是突然見著她今日穿了這麼一身,難免多看了兩眼。
靈兒找了一圈燕盞凰,燕盞凰還沒有來,倒是看見了一旁時不時盯著她看兩眼的左副將。
左副將被靈兒的視線抓了個正著,他手握成拳頭咳嗽了一聲,“你今日來是做什麼的?看你這樣,難不成還要和我們的將士練上幾手?”
左副將並不知道靈兒沒了法力。
“我是來學騎馬的。”
“騎馬?”左副將皺起眉,“你竟不會騎馬?”
“不會。”靈兒回答得沒有絲毫的羞愧。
“誰教你騎馬?難不成讓我教你?”左副將一想到是自己教靈兒,臉一陣紅一陣白,紅的原因是靈兒如今怎麼看都是個大家閨秀女子的模樣,他如何還是個鐵錚錚的漢子,而白的原因是靈兒還是個妖魔。
左副將是什麼都不怕,就怕這個妖魔。
“我才不要你教。”靈兒撇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