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手還摸在馬兒的頭上。
馬通身都是黑色，黑色黑得不太勻稱，除了黑色身上還有不少的黃色斑點，不多，看上去有些明顯，它很瘦，瘦得它眼睛更顯大，它看靈兒時，那雙眼睛，烏黑亮亮，像是被浸在水裏的鵝卵石，從裏麵就能看出一絲涼意。
它稍稍抬了抬頭，頭在靈兒的手上頂了頂，有種示好的意思。
靈兒被手心裏的癢意不由笑起來。
左副將看著這匹馬，搖搖頭，“這馬不好，這馬不好，瘦瘦巴巴，看上去一點都不結實。”
馬兒鼻子裏出了口氣。
“姑娘還是重新選一匹馬吧。”小廝也跟在旁邊建議，“這匹馬的確不好。”
“為何不好？”靈兒手還搭在馬兒的額頭上，她手上的溫度似乎讓馬兒很舒服，馬兒額上毛絨絨的毛掃得她手心也發癢想笑。
誰看都覺得這匹馬不好，這馬棚裏任何一匹馬都比這馬看上去強。
“這馬不會動的。”小廝說道。
子蘇注意著馬兒的動作，怕它一下突然做出其它的動作，“何意？”
“這馬自從在這，都沒有動過，常年都在這裏，任人打如何他都沒有動過。”小廝走到馬棚邊，拉開馬棚的圍欄。
眾人看過去，能清楚可見馬蹄下已經被踩出深深的四個坑，坑的大小深淺也相差無幾。
“想把它賣了，因為拉不動，它也不動，便自己把它留在這裏，現在喂他食得也少，就等著它自己死了。”
“還有這樣的馬。”左副將驚訝地再仔細看看那地上的坑，馬蹄下的坑已經像是那馬蹄是從坑裏長出來的，他有些好奇，“當真不會動。”
“不會動的，很多人都試過。”小廝看懂臉色，他退到一旁。
左副將走到馬麵前，靈兒也退了一步，左副將拍了拍馬兒的頭，對著馬兒說到：“我還真不相信你不會動。”
他身子往旁一轉，身子靈活一動，人一下穩當坐到馬背上，他皺了下眉，手勒起韁繩，身子挺直，大喝一聲，“駕！”
馬兒紋絲不動，它甩著尾巴，不受任何指揮，它烏黑的眼睛還看著靈兒，它眼睛亮得簡直像是一麵鏡子。
左副將皺起眉，不信邪，他雙腿往馬肚上狠狠一夾，手上也更加用力，“駕！”
馬兒任何沒有動，連叫都沒有叫一聲，隻是頭被左副將扯了起來。
“還真是不動，給我拿隻鞭子過來。”左副將有些受挫。
“它是我的，不準你動它！”靈兒走到馬身胖，仰頭對左副將說道。
左副將嚷嚷，“這馬都不會動，而且常年不動，我怕它連走都不會走，要它還要何用，你重新去選一匹，這一匹不好。”
“我就要這個！”靈兒堅持說道。
“你方才也看見了，它不止不會動，連叫都不會叫，這馬要是不老死也就等著餓死。”
“我就要它！”靈兒大聲說道。
左副將被靈兒的氣勢有點嚇著了，她死死盯著他，又讓他想起她身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