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個寒顫。
“你下來！”靈兒扯住了韁繩，馬兒轉了轉頭，頭往靈兒手臂上靠了靠。
“這匹馬不行的，它……”
“下來。”燕盞凰開口。
左副將聽見了燕盞凰的聲音，還沒說完的話就著口水咽了回去，他從另一邊下著馬。
靈兒拍了拍馬兒的頭，馬兒從鼻孔裏又呼哧呼哧兩下。
左副將站在一旁看著，“將軍這馬就是不行，以前怎的沒見過有這樣的馬？”
“這馬看不出品種，再加上沒什麼特別，自然很少有人去注意。”小廝在一旁解釋，看靈兒當真喜歡這匹馬，好心提醒，“姑娘，這馬真的不會動，姑娘你還是重選一匹吧。”
靈兒咯咯在那邊笑起來，看上去真的很喜歡這匹馬，她手搭在馬的身上，轉頭去燕盞凰說：“我就要這個，可以嗎？”
燕盞凰也瞧著這馬不怎麼樣，可是看靈兒的樣子，他走上前，“我看看它能不能動，若是能走，就它也行。”
靈兒搖搖頭，“我來試。”
靈兒又輕輕拍了拍馬兒的頭，“乖乖，我不重的，要是我重了，你就叫兩聲，我以後就吃少一點。”
馬兒甩著尾巴還是沒有出聲。
靈兒拉著韁繩。
子蘇和燕盞凰同時向前，兩人互看了對方一眼。
靈兒自己踩著馬踏，扯著韁繩往上爬，動作是一趟糊塗。
燕盞凰又往前了一步，子蘇跟著往前了一步，兩人動作幾乎又是同時。
子蘇皺眉看向燕盞凰。
靈兒還在往上爬。
左副將看著這邊兩人的動作，看得萬分不自在，自己走上前，嘴裏大聲嚷嚷，“不是這樣上馬，不是這樣的，你連上馬都不會。”
靈兒一下拉不住了，兩個人又同時托住了她。
左副將嘴上狠罵了一句，妖魔果然會迷惑人！
靈兒接著力，一下坐了上去，兩個人幫她穩住身子，擔心她掉下來。
靈兒剛坐上，她屁股就被硌著了，馬太瘦了，因為一直沒人騎，馬背上來馬鞍都沒有，靈兒就這樣坐著，馬背的骨頭直接硌到了她的身子。
疼。
靈兒不著痕跡地蹙了下眉。
“這馬很好。”靈兒衝著下麵幾人說。
“你好好坐著。”燕盞凰看她，看她在上麵微微晃。
“我可看不出來哪點好。”左副將嘴裏直犯嘀咕，“跑也不能跑，連走都不能走，還硌人。”
“就是好。”
靈兒勒著韁繩，學著剛剛左副將的動作，小心翼翼喊了聲駕。
馬兒身子動了下，站在馬身旁邊的兩人都警惕著。
馬兒身子晃著，它一隻深陷入坑中的腿慢慢屈起來。
靈兒坐得不太穩，她直接趴在馬背上。
幾個人看著，坑上塵土被抖起來，那屈起來的一條腿往上一抬，直接踩在了坑上麵，順著這一股力道，其餘的三條腿都從坑裏麵出來。
馬兒穩穩站在坑上，他尾巴朝兩邊掃了掃，往前移了兩步。
“怎會……”左副將瞪著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一旁的小廝更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