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眼睛顏色看上去不一樣,一隻眼睛是有些泛紅的棕色,另一隻眼睛是黑得透亮的黑色,能從它眼中看出傲慢,吊在後麵的尾巴像是女子順柔的發。
特別駿。
這匹馬名氣可是不小,有時候見馬如見人,僅僅一匹馬都能讓敵軍聞風喪膽,不少士兵都還沒見過這傳說中的馬,誰都馴服不了,除了那名“妖將”。
左副將牽得吃力,可是自己往這邊走來時,被人一路注視,卻是一臉驕傲。
燕盞凰停了下來,靈兒也看著被牽過來的馬。
馬一見著這邊的燕盞凰,噠噠自己踢著馬蹄跑過來,拉韁繩的左副將拉都拉不住,直接從他手裏掙脫。
子蘇看著那匹脫韁的馬要撞過來,他手在後已經聚起了光亮。
燕盞凰腰間的玉佩紅了下,他掃了眼子蘇,看著馬蹄踏起的塵土過來,在要撞上這邊人的那一刻,馬也敏捷得停了下來。
塵土在眼前飄散,眯了人眼。
黑色的駿馬就停在了那匹幹瘦的馬前,兩匹馬完全成了對比。
靈兒的馬就算站在駿馬前也沒有退一步,它站得很穩,穩得像是還是站在原來的那一塊地方,任誰來,做什麼都是一動不動。
左副將姍姍來遲地跑過來,人還沒走到,嘴裏已經開始解釋,“方才……方才卑職如何拉它它都不動,卑職費了半天勁,結果卑職說了聲將軍,它才從馬棚裏出來,這馬果真隻有將軍才行。”
燕盞凰走到駿馬前,駿馬頭從眼前幹瘦的馬一轉,看向燕盞凰,燕盞凰伸手拍了下它額頭,它勾下頭,像個儒雅的公子,看上去格外謙卑。
“這馬是你的嗎?”靈兒問道,“為何它眼珠子不一樣的顏色。”
左副將咳嗽一聲,“這你都不知?”
靈兒搖搖頭,一臉疑惑。
“這才是真正的汗血寶馬,血色從將軍征戰沙場時就一直在,它身上沾上的血可比我好多。”左副將說起這樣的事情,自己連一匹馬都比不上,也沒有絲毫覺得不好意思,“它原來眼睛都是黑色,不知何時開始泛紅,他們都說是血色沾血太多才會如此,這是真正戰士的象征。”
左副將眼睛在靈兒的那匹馬身上瞧了一眼,“自然不知道是很多馬都比不上的,不對,沒有馬能比得上。”
“我的是最好的!”
明眼人自然都能分辨到底那匹馬好,左副將嗤笑一聲。
“就是我的最好。”靈兒嘟嘟嘴,“我選得自然是最好的。”
“你未曾見過血色的厲害,自然說得出來這樣的話,不過光是看樣子,你那匹馬也是……”左副將搖搖頭,眼中有些嫌惡。
光是看,也沒人能選上她那匹馬。
“血色?”
靈兒念了聲駿馬的名字,聲音在唇齒間出現又消失,駿馬一下抬起頭看向靈兒,它叫了聲,靈兒衝它一笑,“你叫血色?”
駿馬又叫了聲,它甩了甩頭。
“我叫靈兒!”靈兒對著馬說道。
子蘇看了看駿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