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著她，靈兒從他身上離開，兩人周圍的氣氛都是不一樣的顏色，兩人沉浸在其中，無其他人知。
“你生辰是什麼時候？”他輕聲問，說話聲聲音不由地放低放柔。
靈兒嗯了一聲，她將頭抵在他的額頭上，她望進他的眼睛，他眼神似水，讓瞳仁中的人似在他眼中融化。
他低聲道：“下一次你便十六了是嗎？”
靈兒嗯了聲，她眼睛閃了閃，好像明白他想要說什麼，好像又不懂，她隻是回應了一聲，並沒有其它的言語。
燕盞凰看著她，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
靈兒看他笑得莫名，她手抬上來覆在他臉頰上，“你在笑什麼？”
“無事。”燕盞凰又笑了笑，他頷首，鼻尖觸及到了她的鼻尖，“你滿十六歲生辰時便……”
便如何，他之後也沒有再說，他還是笑得莫名，他抬手抬了抬她的下巴，“方才……你可是在為我說話？”
方才故意在天照帝麵前說，他拿錯了玉佩，她那時的話在天照帝心情上是雪上加霜。
靈兒嘟著嘴，兩人離得很近，她甚至都能數清數清他眼瞼上有多少根睫毛，她聲音糯糯，有一種犯了錯不願承認，還不得不承認的小委屈，“我隻是不想看他欺負你而已……”
她說出的話倒像個男子。
燕盞凰輕笑著，任何一人都未見過他這樣的笑，他臉又靠近了點，“為何？”
“嗯？”靈兒沒太能聽懂他的話，她眨巴眨巴眼，人就在眼前，她心莫名漏拍了下，她移開眼，又移了回來，放在他臉上的手忍不住抓住了放在她自己下顎的手。
“為何不想看見？”
“就是不想看見……”靈兒說不出來個所以然，她今日看見天照帝用杯子砸他，他還沒有一句話，她很生氣，生氣起來又覺得很難受，雖然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我就是他欺負你，我心裏就難受……”
靈兒說了句無關緊要的話，沒幾人能聽懂，不過燕盞凰聽懂了，他鬆開捏著她下顎的手，身子微微往後靠。
靈兒狐疑地瞧了他一眼，目光不由自主得遊蕩在他額頭的傷口上，他額頭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
燕盞凰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上來。”
靈兒看過去，她又看了看他，坐了上去，她往床裏麵瞧了眼，自己脫了鞋往床裏麵爬過去。
她躺下，看著他，沒有一絲睡意。
燕盞凰也跟著躺在她身邊，他沒有動作，靈兒自然爬到他身邊，燕盞凰才伸出手來攬著她。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營帳外還沒有消停下來的聲音顯得整個狩獵場有種異樣的安靜。
人聲，腳步聲，蟲鳴，風吹，樹動。
不安靜的夜，平靜下來的心。
兩個人都沒有睡著，燕盞凰看著營帳頂，微弱的光亮被風吹得閃爍，懷裏的人呼吸勻稱，像是已經熟睡，可是人還沒有睡。
“靈兒。”
靈兒這次沒有應。
“你如今想要什麼？”
靈兒沒有做什麼回答。
燕盞凰閉上眼，他似乎已經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