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總是說不過她，她每次說話，理都在她那。
芊芊嘴裏不耐煩發出了聲音，看她，拉緊自己的披風蹲在她身邊，她看著她的手，這樣和她以一種很不雅的姿勢蹲在一起，她以前倒沒想過，讓芊芊難免勾起很多事。
“你可不知，小時候我們這些人，可羨慕你了，你時常跟在帝君身邊，由帝君寵著，被所有大人魔使疼愛著，讓人又嫉妒又羨慕。”
靈兒眼神有點遠，似也在回憶。
芊芊將手臂放在膝蓋上，臉枕著自己的手臂，看靈兒，“我很討厭你，你知道嗎？”
“嗯。”
靈兒應一聲，讓芊芊好笑，她也笑出來，“特別是那個時候，靜然哥哥送你禮物，你還不要，我就特討厭你，然後把你帶到那個樹林裏。”
“我記得。”靈兒回應著，“那個時候你不見了，我還想找你。”
“後來呢？”此時芊芊這樣說出來，沒有絲毫覺得羞愧，她覺得她再活一次，可能她還是會那樣做，她就是討厭她。
可能和其它孩子一樣，沒見過人，卻早早聽人說過不少關於她的事情，見著她人了，就更討厭，幾乎所有人都圍著她。
“後來呢？你怎麼回來了？連那個蛇精都不見了，我知道被蛇精抓走的妖魔或者人都沒有活著的，我都沒見過第二人。”
靈兒回來後的事情，都是一遍一遍被傳開的，沒人知道她是怎麼從蛇精那裏逃出來的。
奇怪得是也沒人提起，可能是後麵帝君親自為靈兒換血讓人更震驚，當時她得知了這件事，可是嚇得半死。
靈兒搖搖頭，那一段記憶她是空白的，後來的記憶她都是空白的，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芊芊笑了笑，她隻是想起這件事，也沒有刻意一定要知道答案，“你知道我為何會在這裏嗎？”
“為何？”靈兒腦子都沒有轉一下，問道。
芊芊覺著無趣，“你自己想想。”
“哦。”靈兒真的就想了下，她搖頭，“不知道。”
芊芊已經不想和靈兒說話了，她還是那樣討厭她，可是她今夜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
“那日……大人，也就是狐使魔將我領走，狐使魔最開始懲罰我，把我關進了極寒之地，沒有吃的，沒有水喝，我想死也死不了，那時候我幾次想死你知道嗎？”芊芊問了一句，說完自己又笑起來，她怎麼可能知道，就如她所說，她是受盡寵愛長大，如何知道，“帝君最後與我說的那句話，我便想死，比殺了我還讓我覺得難受。”
芊芊低下頭，她看著籠子上的絲帶，沒有風吹，絲帶就這樣吊著，她說：“那時候，帝君說‘想救你娘親，你們可有想過你娘親也是被那蛇女做了藥引’。我至今都忘不了那時候帝君對我說這話的時候，這句話成了數年的噩夢。”
“他一直都很壞。”靈兒在旁邊冷冷回應了一句。
芊芊偏頭看她，愣了下，隨之一下笑出來，“對，對，他比誰都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