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叫住十七。
十七身子一僵，她竟就這樣乖乖聽話，沒有再動，卻也沒轉身看她，她想著自己今日就是不該來。
妖王看著靈兒，他皺起眉。
靈兒從屋內走出來，走到十七身後，“你還沒有回我的話呢，你來做什麼？”
“靈兒！”妖王輕喝了聲。
靈兒偏頭看妖王，“我隻是好奇，我也不會做什麼。”她眼神輕蔑，她眼尾上挑，全是傲氣，眼中似乎容不下一個人，清冷的眸子中沒有一個人。
妖王看著她，臉往下沉了兩分。
她繼續看向十七，“小姐姐。”
十七身子就跟著靈兒的聲音一顫，她慢慢轉過頭來，抬眼掃了一眼靈兒，又急忙低下頭，她小聲喃喃，像是自言自語，“隻是我一人前來，今日隻有我一個人來……”
“來做什麼的？”
靈兒還揚著笑，隻是看見的人都看不出她笑得有多真實。
十七咬著唇不說話。
靈兒走到她麵前，十七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卻被靈兒一隻手給拉住。
“啊！”她嚇得聲音不經意就吐出來。
妖王眉頭蹙得更深，“靈兒！”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因為什麼事來。”靈兒像是沒聽見妖王的警告，她笑著看著十七，“你是來找我爹爹的是嗎？”
“不，不是……”雖然有一半的原因是來找帝君的，可是十七還沒有傻到當著靈兒的麵承認。
“不是嗎？”
十七低著頭不言。
“靈兒，休得無禮。”妖王嗬斥道。
靈兒沒有鬆開拉著十七胳膊的手，她回頭看向妖王，“妖王大伯，小姐姐是來找爹爹的，那爹爹人呢？”
這還是靈兒回天山第一次主動提起瀲未來，就這樣提起，不讓人覺得突兀，又顯得有點理所當然。
妖王表情難看，沒有說話。
“我……我不是來找帝君，我是來找……”
“難道你不想見我爹爹，你姐姐肯定想讓你來問問我爹爹在何處才是，為何沒有去天朝看看，不是嗎？”
十七覺得恐怖，天山的冰雪從來讓人覺得不冷，可是靈兒說的話卻讓她覺得冰寒刺骨，她看著她的眼睛，似乎她所說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將她看透了一樣，她整個人仿佛在她眼前毫無遮掩。
她跟以前又不一樣了。
她以前笑著，那笑容天真爛漫，說出的話卻與她的笑容相反，讓人覺得滲人，而眼前的人……眼前的人讓她覺得像是帝君站在她麵前，嘴角撩起的淡笑，卻沒有任何含義，涼薄到直砸在人心底。
“她還想著我爹爹不是。”靈兒說著，她嘴角的笑意更濃，“我不是早就與她說過，讓她不要癡心妄想嗎？”
十七一愣。
“你不準這樣說我五姐！”
“本就是如此，我早已經警告過她，不是她的她連碰的資格都沒有。”靈兒唇一張一合，仿佛是吐出的冰渣，刺在人身上。
十七一下甩開靈兒扯著她的手，她怒瞪著靈兒，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不準你這樣說我五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