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見十七動怒，嘴角的笑意更深，“你姐姐想要貼上來，也要看我準不準了。”
“靈兒！”
妖王大聲嗬斥著，他一步走到靈兒麵前，一手將她扯了過來。
靈兒身子歪了下，站好了看妖王，她笑意不變，“我並沒有說錯。”
“你錯了！”
十七的聲音幾乎是從腳尖報複出來。
她很喜歡靈兒，卻也很怕她，但是她很討厭她這樣，很討厭自己最喜歡的五姐被她說得這樣不堪。
而且她五姐是真心喜愛帝君的，喜愛這麼久，豈是她說的那麼不堪，“我五姐姐是真心喜愛帝君的，你明明什麼都不知道，你不準那麼說我五姐姐！”
“喜愛？”靈兒歪著頭看十七，“她說喜愛便喜愛，我允許了嗎？”
“你……”十七被靈兒氣得說不出話來。
靈兒說話毫不講道理。
靈兒瞧了一眼妖王，她甩了一下他的手，竟沒能將他的手甩開，她嗬嗬笑了兩聲，就這樣由著妖王，她看著十七，“你回去告知她，有我一日，她這些想法便都是癡人說夢，若是她想和我爹爹在一起，有一個辦法。”
她聲音頓了下，瞳眸中的顏色淺了兩分。
十七不知道靈兒要說什麼，但是她知道她說的話她並不想聽。
“除非我死了。”
除非我死了，他們便可能在一起。
也隻是可能……
她笑著輕易說出這樣的話。
妖王看著靈兒的側臉，明明是從小在身邊長大的孩子，可是他如今看著眼前的孩子卻覺得格外的陌生，就像是從來沒有見過，可又覺得似曾相識，不是對這個孩子的似曾相識，而是看著這個孩子，內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十七望著靈兒的笑，她想到紫槿，她不知哪來的勇氣，大吼起來，“你才自己要知道，你根本就是帝君不要的人！”
十七的聲音在殿外回蕩。
獸獸從殿內跑出來，它呼哧呼哧跑到靈兒腳邊蹭著她，它仰頭看了看靈兒，嗚嗚叫了兩聲，就縮在她腳邊，沒有動。
妖王蹙著眉，他還望著身旁的孩子。
靈兒臉上的笑容沒有任何變化，她盯著十七，“你繼續說。”
十七被靈兒的表情給嚇著了，可是她心中如火燒的怒氣在她的笑容中越燒越旺，她臉上的笑容就好像在嘲笑她，嘲笑她的無知，分明最無知的人是她。
“所有人都在說，是帝君不要你了，是帝君不要你了，而且不是我五姐姐貼上去的，是帝君親口說的，要娶我五姐姐，你什麼都不知道少在這裏胡說八道。”十七說這麼一長段話，連氣都沒有換一下，她說完還氣喘籲籲地看著靈兒。
“然後呢？”
靈兒淡淡地回了一句。
十七感覺她說的話，就像是一顆小石子落入了大海，起不了任何波瀾。
十七覺得委屈，為紫槿覺得委屈，她從很久很久以前便知道天朝最善良的五姐姐有個鍾情的人，她才不是那麼貼上去的，她好不容易等到這麼一天，卻還被人說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