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
子蘇對靈兒說道。
左副將看著子蘇覺著有點奇怪，按理說隻是見天照帝罷了，他也不會表現出這樣的表情出來，難道裏麵有什麼人？
在進門的那一刻，左副將知道了為何子蘇會表現出那樣的表情出來。
的確有那麼一個人在。
靈兒走到門前，禦書房的門敞開得大了些，裏麵所有人的都抬頭看過來。
靈兒從門檻上跨進去，眼睛掃過，最後停在坐在一旁的一個男子身上。
燕秦一。
左副將心中有些明了天照帝的心思。
燕秦一在看見靈兒的那一刻，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如死水一般的眸子在眼眶被撐大的那一刻，泛出了微光，下一秒卻又被其它情緒所掩蓋。
似乎靈兒出現此，讓他很意想不到。
燕秦一捏緊了椅子旁的手把，他手背上青筋暴起。
不止是燕秦一在，燕荌簾也在。
屋內隻有三人在。
燕荌簾沒有燕秦一表情變化得那麼起伏，從靈兒和子蘇進來，她眼睛就死死鎖定在一個人身上。
“參見皇上。”
高公公和左副將同時跪下。
天照帝繃緊了臉，整個人看上去就很緊張，他看看靈兒，又將目光撇到一旁，又看看靈兒，他的緊張感連站在身旁的宮人都能察覺到，壓低了頭，不敢多看。
靈兒和子蘇站在不動。
天照帝幾次張嘴，才說道：“都平身吧。”
“謝皇上。”
高公公和左副將站起身來，高公公走到天照帝身邊，左副將站到靈兒身後。
這一瞬間，竟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燕秦一和燕荌簾地眼睛都落到了兩人相握的手上，這一刻，兩人臉上的表情相差無幾。
“來人，為靈兒姑娘和子蘇公子賜座。”
“是。”
宮人動起來，搬來兩把椅子就放在正中，看上去極其別扭，又讓人說不得什麼。
靈兒大大方方坐著，子蘇沒坐，就站在靈兒身邊，他看燕秦一的眼睛並不友善。
“說來，也有好幾日不見靈兒姑娘了，朕也隻有這個時候，王爺不在的時候，讓靈兒姑娘進宮耍耍，王爺可是護著靈兒姑娘護得嚴實，想見姑娘一麵著實難啊。”
靈兒沒有應聲，天照帝這一番話，聽不出來個什麼來。
天照帝話說完，沒人應聲，一時間又讓禦書房內陷入了沉寂中。
天照帝看了眼燕荌簾，燕荌簾對他使了使眼色，天照帝以拳頭掩唇，咳嗽了一聲，又看向靈兒，“狩獵那日，靈兒姑娘當真讓朕大開眼界啊，朕還不知，這世上竟有這般會禦獸之人。”
天照帝一提及此事，燕秦一眸子沉了下去，他垂下眸子，掩蓋住自己眼中的怒氣和殺意，他狠捏著椅子的把手，似要將它深深捏碎一般。
“那皇上可能是見識太短淺了些。”靈兒笑了笑。
在禦書房內的人都有些驚訝地看著靈兒。
燕荌簾皺著眉，她真不知道，她這種話對著堂堂天子是如何說出口的，她當真以為所以人都護著她便不怕被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