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帝冷下臉，看著靈兒。
靈兒沒有和天照帝對視，她看著一旁的燕秦一，燕秦一低著頭。
天照帝注意到靈兒的眼神，他笑了聲，對著燕秦一喊了聲，“秦一朕可記得你和靈兒姑娘相熟，你以前可知道她這般厲害？”
燕秦一抬頭目光從天照帝身上移到靈兒身上，他冷笑一聲，眼中的殺意湧現，“從來不知。”
四個字從牙縫裏露出來。
靈兒勾了勾唇，她的笑讓燕秦一覺得更羞辱，就好像在說他，就算她殺了他的人，他也奈何不了她。
他身子猛的往上衝了下。
“你還真當自己無所不能。”
燕荌簾的話止住了燕秦一想要發怒的氣息，燕秦一死死瞪著靈兒。
靈兒看向燕荌簾，燕荌簾本還有話想說，可是看到站在她身旁的子蘇，話思量了一番又沒有說出口。
燕荌簾的眼神太直白，靈兒的手指點在椅子手把上，她對著燕荌簾說道：“看來公主才是天不怕地不怕，我說過的話，公主好像從沒有記得。”
燕荌簾記得，她記得靈兒每一句威脅她的話，那一場賭約本就不公平，而且就算她有多大的能耐，她還是天照的公主，絲毫不會怕她。
“本公主記得又如何，不記得又如何，我還真不相信你會將本公主如何了。”
“嗬。”
靈兒衝著燕荌簾不鹹不淡地笑了聲，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卻讓燕荌簾心跟著她笑聲一沉，她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她看向子蘇，子蘇也正看著她，她才不會怕她。
“好了，難得靈兒姑娘來一趟，說話都……”
左副將在一旁站著，聽得靈兒說話聽得心驚膽戰，生怕天照帝一聲令下，便取了靈兒的人頭。
之後天照帝隻是說了些有的沒的，拿了幾件新進貢的稀奇玩意擺出來說說，大多數時候都是天照帝說話，其餘人都是聽著。
氣氛僵硬得奇怪，可天照帝沒說能走，誰也沒走。
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後，外麵的公公在外通報了一聲，“皇上，禦史大夫求見。”
“讓他等著。”
“是。”
天照帝笑吟吟從燕秦一身上掃到靈兒臉上，“今日和靈兒姑娘說了些話，倒是讓朕這幾日的煩心事都沒了，朕這邊還有些事，不妨朕讓秦一帶著姑娘在宮中四處看看。”
燕秦一沒有什麼表情。
靈兒看了眼燕秦一，剛站起來要說話，被左副將捷足先登，“是，臣代靈兒姑娘謝過皇上了。”
天照帝笑了聲。
左副將偏頭對靈兒使了個眼神，靈兒站起來並沒有反駁。
燕秦一和燕荌簾都站起來，“臣先告退了。”
“去吧。”
天照帝笑容一直掛在臉上，他手一揮，放著幾人離開。
高公公在前領路，門前的宮人將書房門打開，靈兒走在最前麵，她跨出，門外還等著一個老頭子，老頭子見人出來，先是低頭施了一個禮，然後抬頭看。
老頭子看見靈兒，臉上表情有些微微錯愕，許是沒想到在這裏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