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朝是沒人了還是為何？怎的讓一個老頭子來，這連動手都動不起來。”魔尊頗鄙夷地說，是對整個天朝的鄙夷。
“還請魔尊大人手下留情了。”月老跟著陪笑。
魔尊往旁邊掃了一眼，“所以，你今日是來做什麼的？”
“隻是與帝君談談。”
“有何好談？事實本就已經這樣了，難不成天尊還想著帝君能回去娶了那個五公主，他是活得太久老糊塗了吧。”
“為何不能？”
“什麼不能？”魔尊沒聽懂月老的話。
“為何大人覺得帝君不會再回去娶五公主，要說有緣人，五公主才是帝君的有緣人，理應在一起。”
魔尊聽完話哈哈大笑起來，整片雪地裏都是他的笑聲，似乎月老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月老默默地在旁走著，他也跟著魔尊笑。
魔尊笑夠了，看著月老的眼神有些狷狂，他說：“月老覺得妖魔會在意這等事？所謂有緣？”
月老微怔，隨即又是一笑，“確是不在意。”
雪地上隻留下一組腳印，不到片刻，腳印便全都消失不見，就仿佛是從未有來過。
茫茫的雪，一望無垠，有時候也讓人覺得恐怖至極。
“那大人是如何看待帝君和小靈兒的？”安靜走了好一會兒，月老又突然問道。
“啊？”魔尊下意識應了一聲，他表情有些別扭，“帝君和小團子……挺好的，帝君的事情作為臣子，我們也不能多言，這樣挺好的。”
“大人當真這樣覺得？”
魔尊看月老的表情有些莫名，他笑起來，“小團子是整個天山妖魔都看著長大的，往日從未想過她會和誰成婚……更別說是一直跟在的是帝君身旁，她以前也總是把這些話掛在嘴邊，可沒幾人將她的話當真過，不過現在……挺好的。”
挺好的……
月老笑笑，他就是說，有時候什麼都忘了，不知道一切的人才是最輕鬆的。
“要是有一日。”月老頓了下，他伸手摸了摸胡子，他猶豫幾番才說出口，“有一日，小靈兒跟在帝君身旁反而害了帝君，到時候大人會怎麼辦？”
“害了帝君？如何害？”魔尊玩笑道，“莫不是她是天朝派來的人？”
月老沒有笑，他隻是看著魔尊。
魔尊變了變臉，認真思索了下月老的話，“若是有那麼一日，可能我便會……殺了她？”
說出這話魔尊又忍不住笑起來，連他自己都不確定的答案，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隻是說笑罷了，大人不必當真。”月老表情放鬆下來，看來隻是和魔尊開了一個不算玩笑的玩笑話。
魔尊看了眼月老，在旁邊幽幽來了一句，“帝君知道什麼值得，什麼不值得。”
月老轉頭看向魔尊，魔尊正好說道：“月老在天朝中近日注意些，注意些人。”
“大人的意思？”
魔尊不似妖王那般讓人覺得心安，可是他認真起來，還是讓人心沉。
“妖魔升仙是難，可是仙墮魔道卻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