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盞凰將筆放了下去，寫好的紙疊起來，遞給左副將。
左副將雙手接過，他看著燕盞凰的表情，他等了一會兒，將燕盞凰沒有提這事的打算，他往後退了一步，拱手說道：“那屬下先告退了。”
“嗯。”
左副將拿著東西離開。
燕盞凰坐在那，看著桌上還翻著的書，他眼睛掠過還掛在腰間的玉佩。
“爹爹……”果子在一旁的書中鑽出了腦袋，他趴在書上看著燕盞凰。
燕盞凰將它放到了手心。
果子怏怏地在燕盞凰手心裏蹭了蹭，看上去提不起什麼精神，它低落地說道：“爹爹……娘親，娘親什麼時候回來？我想她了。”
“想娘親了？”
“嗯！爹爹不想嗎？”
燕盞凰笑了笑，在果子看來並不是笑。
他說：“這並非想與不想的事情。”
他語氣中聽不出情緒，卻就是這樣讓人覺得是已經被所有心緒塞滿。
果子臉貼著燕盞凰的手心，嘟嘟囔囔地說：“沒事，我陪著爹爹，陪爹爹一起等娘親回來，娘親一定會回來的。”
燕盞凰看著果子，他眼神深沉。
芊芊找到子蘇，還不是在天照宮中，而是宮外。
芊芊見到子蘇的第一眼，質問就已經開始，“靈兒在何處？”
子蘇看了她一眼，“天山。”
芊芊皺起眉，“難道近日來天照的傳言是真的？”
子蘇默認。
“還真是太……”芊芊眉頭皺得更深，其實在她聽見了這種事，並不感到吃驚，可能在她原來內心深處，靈兒就是和帝君在一起的，有時候旁觀者或許才是看得最清楚的。
不過她在俗世中，這些日子也沒人找過她，她自然不知道這件事，今日子蘇找她，還是突然自己宮中丫鬟突然走到她麵前說了一句話。
芊芊來時就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也沒有過多的問，“那天朝那邊是……如何？”
“現在有些小動作，不過還沒有露出太大的馬腳出來。”
芊芊看著子蘇一張嚴肅的臉，冷冰冰的，她突然想笑，往前走了一步，手搭在了子蘇肩上。
子蘇沒伸手，芊芊的手就被一股力道打了下去，她樂了，“怎麼了？還是有些脾氣不是？是靈兒和王爺在一起更讓你難受呢？還是她和帝君在一起更讓你難受呢？”
子蘇皺了下眉，不想聽她說這些廢話，“我今日找你來不是為了和你說這些。”
“可是我想知道。”芊芊吟吟一笑，她眼睛打量了子蘇一周，“我們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怎麼認識也是通過了那個孩子，你心裏難受還是能和我說說，說不一定我還能安慰安慰你。”
芊芊的表情可不像是安慰人，一副等著聽笑話的表情。
子蘇看向她。
“嗯？”芊芊抱著手，“這樣吧，你也不必說，我來說，你隻點頭或者搖頭可好？”
“我不是來……”
“我知道你是來做什麼的，不過我心裏有事，我想要了解一點，我心裏才舒坦，說話也才能說清楚，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