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原來的異常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不過現在看來，那時候應該也有天朝的人在，但是燕盞凰出現在靈兒身後。
他能察覺到靈兒在什麼地方嗎？
“我等會去找他。”授莘說道，燕盞凰那個時候的確不是湊巧見到了靈兒。
今晚一切都不太對，天朝的人就算冒充靈兒，但是對他出手，就那麼確定他會被控製？還是天尊隻是派人來試試而已。
實在麻煩呐。
授莘想起了自己所看見，他到現在心還是無法平靜，他掃了一眼瀲未，猜測到瀲未已經和他差不多，他說話前下意識移開了眼，問道：“當時你是不是也看見了……三月？”
最後兩個字說出來，授莘的唇都顫抖了兩下。
瀲未笑了聲，看他，“你看見了？”
“我……”不應該說看見，而是他直接把靈兒當成了三月，他眼裏看著明明不是，可是心中所想就是自己內心最恐懼的東西，他明知不對，可是心中所想瘋狂滋生。
他不得不說，天尊如今的手段高明了不少。
玩人心。
授莘冷笑一聲，雙眸的瞳色深了下去。
“這段日子盡量不要讓她用法力。”瀲未瞥了眼授莘說道，“你好好看著她。”
“我知道。”
授莘回答完又覺得這句話有點問題，可是他再一想又不覺哪裏有問題，他屬於那種自己想不出來，又覺得不重要的，他也就不會多問。
授莘看了看瀲未，思緒有些複雜，今晚的事情隻是一個開始，之後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他隻要好好看著靈兒就行，授莘又看了瀲未兩眼，見他一直和他說話，他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想到可能是今晚的事情所致。
畢竟若是他看見的，定不是什麼好的回憶，起碼要是他自己肯定……會瘋嗎？
好像也不會。
授莘沒什麼要說的了，他留下一句我去看看她，從瀲未前大步往前走。
瀲未沒有動，授莘剛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他背對著身，側著身子，一半臉露在月光之下，問道：“她身上的天懲怎麼辦？”
授莘沒想從瀲未哪裏得到什麼答案，隻是想提醒他而已，能讓他唯一向天尊妥協的就是靈兒身上的天懲，而他早已經放棄了那個辦法。
似乎還往不能回頭的方向前行。
授莘大步離開，瀲未發出一聲輕歎。
聽見身後的人一步一步走遠，他鬆了鬆一直藏在袖口中的手，手心裏全是汗。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看著遠處的馬車，授莘鑽進了馬車裏，掀開門布的刹那看見了那個孩子，那孩子的眼睛出現在眼中，他低聲喃喃，“你要的我都會全數給你。”瀲未輕笑起來，笑容和山間清流，他垂下的眼眸，蒼白的臉此時顯出了一絲虛弱，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嘴角的笑又深了兩分，卻也沉了兩分。
天地之間，似乎都沒人能清楚他此時在想什麼。
瀲未腳往前朝著馬車所在的方向走了一步，突然他又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