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掩著嘴，眉頭也皺起，他往前看了眼，轉過身並沒有回去，而是往更裏麵走。
整個人陷入了黑暗之中。
授莘在馬車裏和靈兒說話，被靈兒幾句話說得氣鼓鼓的。
“我本就是無防備，而且我當時還在與你說話，是你突然不見了我才著急，就更想不了那麼多了。”授莘拚命解釋，可是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入眼，他似乎說什麼都顯得特別無力，仿佛在說是自己的無用，還被人騙了去。
授莘爭辯不贏靈兒，她一個眼神就能將自己氣個半死，他哎呀呀兩聲，不想再在他被算計的事情上說。
“你當時碰上了什麼人？”靈兒拉了一下授莘衣衫上的血跡，手指指的是他受傷的位置，“我能感受到你受傷了。”
當時眉心的抽痛應該就是授莘正出事的時候。
很奇怪的一種感覺，她以前絲毫並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感覺，還是因為授莘並未受過傷？
授莘低下頭，嘟囔著：“就是天朝的人。”
“這你也能上當？”靈兒顯然不信。
“我不知道當時做了什麼手腳，我都不說了嗎？當時我沒看見你了，心裏就著急，也就想不到那麼多，才上當的，而且那個人……”授莘想說不是因為自己蠢才上當而是心思根本不在那，他也不可能和她直接說，他當時看見的就是她站在自己麵前，而且還是他算計了自己。
“為何還受傷了？”靈兒雖還不是太清楚授莘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但是對著天朝的人還不至於受傷。
“被人控製了。”授莘越說越憋氣，“天尊做了手腳，禁錮了我動彈不得，不過想要我命，他還沒那個能耐。”
“我這段時日不用法力了。”靈兒說道。
授莘一下抬起頭來，臉上的詫異表露，“為何？”
他覺得奇怪的是靈兒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帝君交代他也就算了，難不成她自己發覺到了什麼。
“我隻是想好好恢複法力而已。”靈兒笑笑，“今日可是有人專程找上門來，下次再碰上，我可不想隻能逃，而且你也不是隨時都在。”
“我是！今晚是例外。”授莘衝了兩句，從靈兒的表情上看不出什麼破綻來，他也相信了靈兒說的話，而靈兒現在沒了感知力，應該也難以察覺那些東西。
“你說我不在時，你在對我說什麼？”
授莘張著嘴正想說，可是看著靈兒突然又不想說了，“沒什麼。”
“哦。”靈兒也不問了，氣得授莘直咬牙，他抱著手哼了聲，不去看她。
“他去哪了？”
“不知道。”授莘賭氣地說。
靈兒好笑地看他，用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授莘瞪著她，臉還有些泛紅，“別動我！”
“生氣了？”
“我才沒有生氣！”說完，授莘覺得不對，他氣虛了些，小聲埋怨她，“你現在一點都不在乎我！”
他此時就像個討要獎勵不成的小孩。
“在乎在乎。”靈兒哄他，拍拍他地腦袋，“我們不是契約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