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帶她去了何地？
獸獸見授莘呆呆地站著沉思，他一句話不說話，它等不及衝著他又呼哧了兩聲。
授莘心中還滿是沉思，看過去，表情實在是難看。
獸獸一下搖著尾巴，偏過頭繼續看著靈兒。
授莘甚至不知道瀲未都在做些什麼。
授莘一直站在床邊沒有走，等著瀲未回來。
桌上的長明燈閃出了微光，可不見有青煙滲出，光亮不及殿中的靈火，忽閃忽閃著。
授莘走過去，剛將長明燈從桌上拿了起來，燭火就熄滅了，他癟了下嘴，身後傳來聲音。
瀲未從外走進來。
授莘放下手裏的燈，看著瀲未，他餘光瞥著床上的人。
瀲未沒有瞧他一眼，當他是看不見一樣，直徑往床邊走去，授莘也隨在身後。
他站在他身側躊躇了會，還是忍不住問道：“今日，你帶她去了何地？”
授莘知道自己這樣問，有些不打自招的意思，但是可能他不問，瀲未都知道他窺探過靈兒的記憶。
有些事他說不說，和他知不知道完全不衝突。
“她知道便行。”瀲未說道。
“那她知道嗎？”授莘脫口而出，她沒了今日的記憶怎麼會知道。
瀲未掀起眼簾，眼中如一潭死水不起一點波瀾，他沉默了會，手落在靈兒的腦袋上，靈兒睡夢中蹭了蹭，更熟睡過去。
“要是有那麼一天，她總是會知道的。”
授莘聽不懂，有那麼一天是什麼時候，她會知道的又是什麼，授莘皺緊了眉頭盯著眼前的人，“我實在搞不懂，你什麼都不說。”
瀲未笑了笑，不言。
授莘有脾氣也發泄不出來。
他看了眼床上的靈兒，他心裏湧起的怨念無法克製，腦子裏出現了一個想法，她記不起你還真是理所應當，和你在一起太累。
他微張著嘴，這句話幾乎要脫口而出，最後他被自己嚇到了，沒有多留，轉身離開。
殿中的長明燈忽閃而亮，獸獸窩在角落，閉著眼，用爪子抓了抓鼻子又繼續睡。
一縷青煙從燭火中溢出，緩緩而拉長，直至床上，青煙纏繞。
子蘇第二日便來看靈兒，靈兒正窩在瀲未的腿上的休息，看見一個不認識的人過來，她用尾巴蓋在頭上，兩隻眼睛從縫隙中露出來，悄悄地打量著過來的人。
子蘇衝靈兒微微一笑，隨著看著瀲未喊道：“師父。”
瀲未嗯了聲。
靈兒從尾巴縫隙中露出的眼睛盯著子蘇瞧，不知想到了什麼，她腦袋歪了歪，尾巴從頭上放了下來。
子蘇勾著身子，對著靈兒小聲說道：“我是子蘇哥哥，靈兒可還好？”
子蘇語氣輕快，可是話落到唇邊還是帶著幾分苦澀。
靈兒仰頭望了眼瀲未，又看了看子蘇，眨巴眨巴眼，似乎在很認真的認識，也不害怕。
授莘在一邊坐著，他哼了聲，還是很大聲。
靈兒明明對他都很排斥，好像對這個小屁孩一點都不排斥。
看了會，似乎確定了什麼，靈兒朝著子蘇，小心翼翼伸了伸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