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莘盯著靈兒眼睛說完這段話，靈兒一直不做聲，他輕輕一笑，笑容苦澀。
靈兒歪著腦袋看向別處，她又覺得難受，對於授莘的話覺得難受。
“你給他的真的不多，他要的也不多，隻是有時候……”相互的索取有些背道而馳罷了。
授莘站起身來，走到靈兒麵前，靈兒轉過頭看著他。
“若是一個人有了盔甲，那是因為那個人有了軟肋。”授莘拍了拍她的腦袋，“你別在他麵前提起那個人，好嗎？”
授莘知道自己的做法自欺欺人，就算她不說，不代表他不清楚。
靈兒沒有答話。
授莘收回手，又恢複了往常的樣子，繞著靈兒走了一圈，“藥師也說過，若是想讓你恢複可以看一些你熟悉的，有時候，我可以帶你去俗世看看也行。”
授莘之後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靈兒不說話，兩個人都不再說話。
瀲未回來時，授莘當做什麼都沒有與靈兒說過，他發現靈兒看瀲未的眼神有些奇怪，不單純隻是像是怕他，而是裏麵有另外一層意思，授莘覺得應該是剛才自己的話說的，可是他並沒有覺得自己說錯了。
隻是有些事情……
不得不說，他不說他也不知道她懂不懂，隻有說了他才知道她聽過。
瀲未看了眼靈兒。
靈兒從椅子上跳下來，走到瀲未麵前。
瀲未注視著她。
授莘緊緊看著她，見她動了動唇，明顯想要說點什麼，隻是自己顯得有些倉促，她兩隻肥嘟嘟到的小手擰在一起，可是她過了好一會兒，她還是沒有出聲。
急得授莘都想幫她說，可是他也不知道她想要說什麼。
“怎麼了？”瀲未問道。
靈兒甩了甩尾巴，頭跟著尾巴的頻率一起甩。
瀲未笑了聲，也不著聲了，抬頭朝她身後看過去，眼神略有些深。
子蘇從遠處過來，身後帶著一個人。
授莘也不指望靈兒話能出口了，他回頭看過去，十七跟在子蘇身後，他皺了下眉。
十七走過來，看了眼瀲未，她還是很怕瀲未，等走近，她才發現站在瀲未麵前一個小小的女孩，兩隻狐狸耳朵露在外麵，她沒見過，隻是這味道和她眉心的朱砂……
“帝君。”十七喊了聲，又往女孩身上看了眼，眼神中帶著揣測，有些懷疑又有些不可思議。
靈兒憋不出來話，她站到了一邊，歪頭瞧了眼時不時盯著自己的十七，她低著頭盯著自己的小鞋鞋。
瀲未朝靈兒伸過手，伸到她眼前，靈兒看了眼，自己乖乖把手送了過去。
瀲未一拉，小孩直接被拉到了身邊，拉到了自己懷裏，擺放好了姿勢好好坐著。
這一動作，十七恍然。
靈兒挪了挪屁股，想離瀲未稍微遠點，可是根本離不開。
瀲未看向十七，笑著問道：“十七公主這個時候賴，是找妖王？”
被瀲未提及，身邊還不止一個人，十七鬧了個大紅臉，她結結巴巴地說：“不，不是，不是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