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轉過頭看著獸獸背上背的衣服，她手指一動，衣衫全到自己手裏，她敞開一看。
獸獸還等著表揚，仰著腦袋乖巧地看著女子。
女子把手裏的小衣衫展開給獸獸看，她笑起來，眼角都是笑，“你覺得這麼小我穿得下？”
獸獸嗚嗚叫了兩聲，它沒有得到表揚還做錯了……
她明明昨天都還是穿的這個……
“你去把他的衣衫拿來。”
女子將小衣衫放到了一邊，剛放下和子蘇說兩句，獸獸一瞬間就過來，背上還背著清一色的白，它尾巴再沒搖得那麼歡樂，眼巴巴看著女子。
女子輕輕一笑，伸手。
獸獸一下跳到床邊，自覺勾下頭，那雙手搭在了自己腦袋上，揉了揉。
獸獸尾巴又控製不住歡樂起來，喉嚨裏還發出舒服的聲音。
“行了。”女子拿起衣衫，獸獸自動退到一邊，她正要起身，回頭看了眼看盯著她的子蘇，她嘴角銜起抹笑，“你想看？”
子蘇終於有了些反應，他看見了女子露出的肩，猛的從床上坐起來，背過身子，耳根不由地泛紅。
他記得這張臉……
圓月之夜便是這樣……
現在亦是。
子蘇盯著內殿前的珠簾，他捏著剛剛被掐住的手。
他在想，圓月之夜時，女子是不是也是這樣的眸子，有沒有那樣的金色？
女子從床上站起來，穿上瀲未的衣衫，他的衣衫穿在她身上還大上一圈鬆鬆垮垮的，連裹褲都不用穿。
“三月。”子蘇突然叫了聲。
女子正係著胸前的衣帶，她眼中閃過一抹趣味，回過頭看著背對著她的子蘇。
“你是叫三月嗎？”
“嗯哼……”女子沒直接回應，她坐下身子，靠近子蘇，“還知道些什麼？”
子蘇餘光處就能看見一個陰影，他皺了下眉，能嗅到一抹香氣。
子蘇坐直了身子沒有說話。
身後女子也沒有說話，但是他能感覺到她不斷地貼近，鼻息間味道越來越重。
他突然覺得脖頸處一陣溫熱，他猛的起身起來，看著女子。
女子趴在床上，衣衫不整，她似乎不太會係，就身著一件單衣。
她看著莫名的子蘇，笑了笑，“我記得……上次，你身上還沒有天朝認的味道，不過你現在身上的味道有些重了，有一半天朝的味道。”
子蘇盯著女子沒有作答。
女子好好坐著了身子，頭發還散亂著，散落到了她身上，落到了床上，說話說得有些隨意，唇張張合合，她一笑，“除了我叫三月，你還知道什麼？”
子蘇動了動嘴，心中的種子一下破土而出，他說道：“天懲。”
女子眼簾一掀，嘴角的笑深了兩分，深得還能隱隱看見梨渦，由子蘇看上去，這樣的笑像極了……瀲未。
獸獸跺到子蘇身邊，也想讓女子看看子蘇，隻是它不敢再發聲，隻能拚命搖著尾巴引起注意。
她聲音更輕柔，手托著自己的臉，總是有些提不起精神的樣子，“你還知曉得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