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蘇望著女子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要說什麼，突然的變化都還沒讓他來得及消化。
女子從床上走下來，走到子蘇麵前，她還踮了踮腳，問道：“還有呢？”
子蘇一愣，他知道得隻有這些。
女子又往前走了一步，子蘇自然往後退了兩步。
女子停了腳，聲音聽上去有些低落，“子蘇哥哥怕我？”
子蘇又是一怔。
他覺得很奇怪，這樣一張對他來說算得上完全陌生的臉喊他子蘇哥哥，他竟沒覺得有一絲別捏，就好像是靈兒在喊他。
子蘇稍有些出神，在這個時候，女子手一甩，子蘇又被甩到床上，她速度很快，跟到了子蘇麵前。
她身子一躍跟著上了床，壓著子蘇，嘴角還帶著剛剛的笑，“子蘇哥哥真的怕我？”
子蘇知道女子是在戲弄他，她剛剛出手時，他也沒打算出手反抗。
他看著女子的臉靠近了幾分，她問道：“還知道些什麼？”
現在這樣的情況說不上來的怪異。
子蘇沒答話，連呼吸都下意識屏住。
女子視線從他眼眸上到下巴從上往下瞧了一遍，接著慢慢靠近，慢慢靠近。
子蘇連心跳都慢了下來。
他屏氣竟還能嗅到一絲幽香，女子的發絲落到他身上，他沒有動，緊緊盯著女子，女子的臉擦過自己的臉，接著他便聽見耳邊一聲低語。
“果然……你身上有一半都是天朝的味道，到底是……”
話還沒有說話，女子一下便從他身上離開，發尾掃到了他臉上，有些癢，他猛然坐起身子，看過去。
不知何時瀲未站在了床邊，一隻手還攬著女子。
女子似乎也沒想到，看著瀲未，呆愣了片刻，隨即便反應過來，她笑著，笑容裏還帶著天真，在瀲未還沒開口說話時，她已經先開了口。
“我沒有欺負他，隻是他身上有天朝的味道，我就聞聞時怎麼回事。”女子眼睛看著瀲未，不似剛剛對待瀲未的那副模樣，眼睛裏一下包起了一汪水，一副讓人不忍心罵的樣子。
瀲未盯著已經站起來的子蘇。
子蘇喊了聲，“師父。”
瀲未頭發還是濕潤的，他看了眼懷裏的女子，手指一轉，便係好了她不會係的衣帶。
女子輕輕一笑，身子一晃，九條如火的尾巴像是綻放般展出，她晃著尾巴，和獸獸一樣。
“這事不要和人提起。”這是瀲未第一句話。
子蘇嗯了聲，縱使如今心中有萬般疑惑，他此時也問不出口。
瀲未看了眼懷裏的女子，懷裏女子見他看過來，還勾起一抹笑，一踮腳想要湊到瀲未唇前，被瀲未按住了頭將她埋在懷裏，手一動，兩道光分別在她兩隻耳朵上閃過。
接著瀲未看著子蘇又說道：“過些時日便好了，若是到了那個時候，你也不必向靈兒提起。”
“嗯。”子蘇又答了聲，他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問道：“她便是靈兒的前世嗎？”
瀲未蒼白的嘴唇出了兩個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