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蘇下意識看了女子一眼,他甚至不太懂那個不是是什麼意思。
是說這個女子不是靈兒的前世嗎?
瀲未看了子蘇一眼,子蘇一頓,收回眼,抱起地上的獸獸往外走。
獸獸在子蘇懷裏爪子抓抓,可是不敢出聲,眼看著,自己離女子越來越遠,女子也沒看它一眼,在走出殿門時,它嗚咽了聲,不開心了。
殿內隻留下兩個人。
瀲未看了眼懷裏的人,懷裏的人仰著頭望著他,兩雙眸子刻下了對方的容貌,似在兩人眼中,互相的容貌有所不同,隻有兩人能見的不同。
“三月。”瀲未先出聲,語氣中有一絲無可奈何,他以手做梳順著女子的發。
她許是不知道以他這樣的視線看下去,能看到怎麼樣的風景。
他卻不說。
女子輕輕一笑,踮起腳湊上前,輕咬到瀲未的下巴,她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手指處還碰到了他發的濕潤。
“再叫我。”她要求道。
瀲未抿了下唇,低頭點了下女子誘人的嘴唇,放開她。
女子笑深了兩分,“你不叫我?”
“三月。”
瀲未又縱容地叫了聲。
三月……這兩個字已經摻雜了太多太多的沉重,是誰都不願去揭開的傷痛。
三月笑起來,這次笑得還有幾分孩子氣,瀲未每次再見她,都能看見不同時期的她,很久……很久以前的她。
三月歪了下頭,整個人幾乎都吊在瀲未身上,腿環在他腰上,瀲未摟著她,以防她掉下去。
“你剛剛和他說了什麼,還不讓我聽。”三月直勾勾地盯著瀲未。
瀲未抱著她往內殿走,他笑了笑,不言。
三月噘了下嘴,“我也不問你了,你已經打算不讓我知曉了,我問了你也不會說。”
“真聰明。”瀲未難得直接了當的讚賞。
三月眼睛看著瀲未一眨不眨,她慢慢鬆開勾著他脖子的雙手,手捧著他的臉,視線死死鎖定在他臉上。
內殿的水汽漸漸讓視線變得不清晰起來,水汽中帶著溫熱,赤腳踩在地上,能聽見踩響水漬的聲音,一下,兩下,很靜很靜。
三月湊上前,鼻尖微微蹭過瀲未得鼻尖,聲音有些低,很軟,很糯,“你不好嗎?”
她聲音讓瀲未想起了一種她喜歡吃的糕點,以前喜歡吃,現在也喜歡。
其實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哪個時期的她,在他眼中都沒什麼變化,也的確沒怎麼變。
瀲未望著他,“很好。”
三月搖了搖頭,她手遊離在他輪廓上,眼睛盯著他眼中的自己,“不好……是不好。”
瀲未笑了笑。
“你味道淡了。”三月湊前更仔細地問了問,然後輕聲喊了聲,“師父。”
最後兩個字讓瀲未停下了步子。
內心深處有這麼一個聲音被喚醒,似乎喚醒了一切,也暴露了一切。
三月盯著瀲未,唇貼著他的唇,聲音很淺,淺到仿佛沒有從嗓子裏出來過,“你都做了什麼?告訴我。”
瀲未手輕輕扯了下她的頭發,不讓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