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來過？”
子蘇仍然沒有感覺到瀲未的氣息，可是授莘如此說，而且是看過地上的天朝的人這樣說。
授莘望著靈兒。
靈兒被授莘擋住了視線，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授莘臉上，她眼神還是剛剛那個眼神，也不知道想表達個什麼，她問道：“他怎麼了？”
授莘本來想說不知道，或者直接說死了就行了，明明他就看不出靈兒現在的眼神是什麼眼神，可是偏偏他想說的話，和他說出來的話完全不一樣。
“他血被人吸幹了。”授莘說道，他發覺他說完這句話，他有點看得懂現在靈兒看她的眼神，她眼裏好像寫上了不知道血吸幹是什麼意思。
就是他死了，時被人吸幹了血死的。
授莘很想吼，可是說不出來。
他在看他心口上那個傷口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他是被人血吸幹而亡的，結果他想看看他其它的傷口，他自然而然偏過他的頭，手正想往那個咬痕上去，他就已經感覺到了瀲未的氣息。
是他靈力的氣息。
就是他！
他不會看錯。
他從不會認錯。
子蘇瞪大了眼睛，望著地上的人，血被吸幹了，師父在這裏出現過，這樣的意思是……是師父將天朝的人，將這個地上的人血吸幹了。
燕盞凰皺著眉，他手指被靈兒抓得緊緊的，他看著那顆小腦袋，抬了抬往前麵看，“前麵還有……”
授莘這次不去細想她是什麼意思，他也知道，她想說什麼，她想說前麵還有不少天朝的人，前麵的氣息，那股微弱的氣息傳來。
不是一兩個，也不是三四個，而是有好多個。
究竟有多少個授莘也不想去數。
主要是帝君吸天朝人的血……做什麼？
這樣反噬的事情，他是要做什麼？
連他自己都想不到，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情，還有好多……他到底在做什麼？
靈兒往前走了一步，授莘沒有動，但是她好像往了自己手裏還牽著燕盞凰，燕盞凰也沒有動，她隻是一隻腳往前踏了一步，被定住了。
她回頭看著燕盞凰，接著她鬆了鬆拉著燕盞凰的手。
燕盞凰卻拉著她，沒讓她動。
“前麵還有。”靈兒很認真地說，她說話時表情就像很嚴肅念書的小孩。
授莘往前走了一步，看她，“該回去了。”
靈兒又回頭看他，“可是前麵還有。”
“前麵已經沒了。”授莘睜著眼睛說瞎話。
靈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這次授莘也沒有再回避了，他和她對視著。
身後躺著的人詭異，周圍的氣氛詭異，靈兒也過於的固執。
過了好一會兒，靈兒移開了眼，她點了下頭，燕盞凰鬆了她的手，授莘衝她一笑，他覺得自己是在笑，往前一步牽住她的手，拉著她往相反方向走。
子蘇沒有跟上，他和燕盞凰都沒有動，看著授莘牽著靈兒離開，直到兩人的身影看不見。
燕盞凰回頭，子蘇已經不在身後，地上隻是躺在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