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也沒有問燕荌簾找子蘇做了什麼，子蘇也沒有說。
三個人坐著，看著天漸漸變暗，雪反而是越來越大，但是不見授莘回來。
茶壺裏的茶早已經涼了，靈兒一直懶懶地趴在桌上，她盯著燕盞凰看。
對著燕盞凰說不要怪她後，燕盞凰也沒有回答，對於他回不回答，靈兒都覺得沒有關係，她有時候就覺得很奇怪，難道真的是因為那根紅線的關係，很多時候有些事她不說，別人看不懂，偏偏他就能明白，而且還是這樣的事情。
靈兒不知道事應該他懂她的想法好還是什麼都不懂得好，她也不知道。
屋內也沒點燈，隨著天漸暗，屋內的光線也越來越昏暗，微弱的光亮還是從各家門前的掛著的燈籠散發出來的，街上的人越來越少，因為下雪，不少人都早早收了攤回家，寒風不是那麼刺骨，不過寒冷卻毫不客氣地從窗外灌進來。
直接吹到靈兒的臉上，她也不覺冷。
小二站在門外敲了敲門，已經是來第三次了，詢問著：“客官，可要點上燈。”
“不必了。”
燕盞凰也這樣回了三次，小二沒有多說，從走了下去。
靈兒趴著沒有動，“他們若是找上了天朝幫忙，有些事情你就不要太著急。”
燕盞凰沒有說話。
“那個皇帝不會這麼放過你的，既然找上了天朝的人，不管是天朝找上天照，還是天照找上天朝，有的目的也隻有一二。”靈兒望著窗外，輕聲說道。
燕盞凰依然沉默不言。
靈兒轉過頭看他，“不管有第一次還是有第二次，我都不會讓你有事的，不會讓你死的。”
這句話比靈兒直接與燕盞凰說，你別輕舉妄動要來得有用，靈兒也知道這樣說更有用。
燕盞凰難得勾起笑，他抬了抬手，撫開她側臉的發，手指尖從她臉頰上掃過：“你覺得什麼時候是還完了？”
靈兒在認真的思索，她咧嘴一笑，笑得甚是孩子氣，“還不完，我知道還不完。”
不管怎麼樣，就算真的用這條命去還了燕盞凰這條命，都還不完。
有些事情，並不是說還就能還的，她想還，隻不過是想讓自己少那麼一點內疚。
燕盞凰笑容很淺，他臉上出現的笑不像是消失，而是自然而然從他臉上淡去，他放下手。
靈兒轉過頭又看了眼窗外。
授莘還是沒有回來。
靈兒撐起了一身的軟骨頭，淡淡地說：“回去了。”
子蘇皺了下眉，望著靈兒：“現在要回去？”
“嗯。”
他還以為她今晚不想回去，“那我……”
靈兒站起來，身子有點僵硬，一整天她這樣個姿勢都沒有怎麼動過，說不難受是假的，她動了動身子，“子蘇哥哥不用送我回去，我知道怎麼回去。”
“不行。”子蘇脫口而出的拒絕。
他不可能讓靈兒這樣一個人回去，剛才他的猶豫是他也不放心燕盞凰一個人待在此，畢竟今日可是燕秦一和天朝的人直接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