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莘愣愣地看著靈兒，再她把說的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他很不容易地動動他的腦子，可還是不知道她想說個什麼，授莘也不敢催，怕一催靈兒本來想和他說的，就不說了。
靈兒側頭看了看授莘，眼神有些鬱悶，又有些說不出來的惆悵，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後悔的事情。
後悔的事情？
授莘有些看不懂，但是對於靈兒會對他說的話又沒由來的一陣緊張，他沒注意到自己的手都無意識捏成了拳頭。
“他說了……”靈兒張了張嘴想說，可是對著授莘真的難以說出口。
她應該怎麼說，說她現在很後悔她當時沒有回應他。
她當時就應該說點什麼才對，他說了，我愛你，她當時也應該回他我也是，或者我也愛你，好愛好愛，可是她當時說了話，但是說了些有的沒的，就是沒有說她真正想說的話。
所以她在想什麼時候在回他這句話合適，不過她蹲在這裏好一會兒了，幾次開口，都沒能說出口，她覺得不合適，好像自己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靈兒腦袋枕在自己膝蓋上，悶悶地不說話。
授莘在靈兒開口說了幾個字的時候提了起來，可是在她沒有打算說完的時候又砸了回去，把他所有的性子都磨沒了，“到底說了什麼？”
“我應該那個時候就說的，我聽見了這麼開心，他肯定也是。”靈兒嘟囔著，連她偏頭又看了眼在遠處的瀲未。
授莘心裏著急的像貓爪，看著靈兒一個人煩惱，但是他還不知道什麼事情，什麼事總要和他說清楚他才知道啊，他也不是她，有時候一想就明白。
授莘猜測道：“是不是……你是不是問了那日……你問了帝君，我們那日看見的那麼多天朝的人的事情？”
靈兒晃著的身子停了下來，她臉上的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慢慢褪去了那一絲糾結和鬱悶。
“帝君說了是什麼原因嗎？他說了他為什麼那樣做了嗎？”授莘不知道自己猜沒猜對，他餘光還瞥著遠處的瀲未，聲音放得很低。
靈兒轉過頭，又伸出自己的手出去，水噴灑出來一下落到她手上，“我沒有問他。”
“你沒有問……”授莘皺起眉，那他就不懂了，“那是因為什麼事情？你為何不問？”
“我不想問。”靈兒手被打濕，水抓不住從手掌上流下來，她站起身，大大方方看著那邊的瀲未。
授莘下意識跟著她站起來，看了眼她的手指，又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狐使魔站在遠處抬了下眼，衝靈兒笑了笑，隻不過笑得有幾分敷衍，瀲未也跟著回過頭看過來，靈兒臉上一下掛上了笑容，笑容很坦然。
瀲未似被感染，也笑了笑。
授莘望著瀲未，問著靈兒，“你若是不問的話，有些事情你就很難知曉，為何不想？”
“我比你要了解他。”靈兒淡淡地說，“他的事情就算我不問，我也有辦法知曉，隻是很難，但不代表不會知道。”